“總之,您很快就會懂的,我現在必須要馬上進宮,所以嶽父大人,我先遣人送您回去吧。”
是的,他現在必須要進宮和劉漵風“談判”!
慈壽宮裏。
太後正在愉悅地看著外省剛剛進貢的新式布匹,這時候外麵傳來了通報聲:“皇上駕到!”
太後的眼裏閃過了一絲狡黠的光芒然後她放下了手裏的布匹,閑閑地坐在那裏等著劉漵風進來。
“漵兒來得還真巧,哀家這裏可是剛剛弄到了些新式樣,正好過來看看有沒有中意的。”太後漫不經心地說道。她其實知道劉漵風對這些東西都提不起興趣的,她隻是想看看劉漵風今日來慈壽宮究竟又是為了哪檔子的事。
果然劉漵風撇開了她的布匹問題直接進入了正題:“兒臣要納妃!而且兒臣想要封她做皇後,執掌鳳印。”
“哦?漵兒最近是怎麼了?終於是想開了?不過這皇後之位可不能草率。漵兒,正巧後日就要選秀女了,不如……”太後還想要把秋悅引薦給他的,可是她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劉漵風給打斷了。“母後!朕,不想要秀女,朕,隻想要一個女人!”
太後此刻的笑意更濃了,她站了起來輕移步至劉漵風麵前:“不知漵兒是看上哪位姑娘了?”
“沈家二小姐,沈霽寧!”劉漵風的語氣堅定如磐石一般,如同是下了決心。
太後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那張雍貴的臉上立即出現了不悅之色,但是表麵上還是裝得平靜如水:“哀家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漵兒前些時日才剛剛告訴哀家的,說沈霽寧永遠都比不上翊貴人,而且你絕對不會讓她進宮。漵兒你身為一國之君,理應言行相致才是。”
太後一邊說著一邊又坐了回去,她埋頭理著自己的衣衫然後繼續說道:“倘若連國君都出爾反爾,試問這個王朝該如何長治久安呢?”
劉漵風站在那裏耐心地聽完太後的話然後說道:“但倘若君主隻會沉迷過去,不向現今看齊,一個王朝相信也隻會躑躅不前吧?”
太後冷笑了兩聲然後說道:“哀家還真的有點不明白了,一個女人還會與王朝的前進與否有關?哀家隻知道,紅顏禍水這個詞已經在曆代曆史上得到印證了。”
“那麼以母後這般出眾的容顏是否也可稱作紅顏禍水呢?”劉漵風狠戾的目光落在太後的臉上,帶著與生俱來的不可一世之氣。
太後被他的話氣得臉都青了,但是礙於太後該有的威嚴的形象,她還是她還是盡力保持著淡定的語氣:“嗬!漵兒,為了一個女人,你可以這樣的言語與你親生母親辯駁?”
“朕的親生母親?朕自記事以來,朕一直以為朕隻是你爭權奪勢的工具呢。”劉漵風也實在是厭惡極了**女人永無止境的權力之爭。
劉漵風看到太後已經沒了言語所以又繼續說道:“母後,朕今日過來並不是來問取您的意見,朕隻是過來通知您一聲罷了。沈霽寧朕是納定了!”說完他就打算離開了。
可是太後此時卻開口說話了:“漵兒!如果你想納沈霽寧為妃,也要按著宮中的規矩來吧?”
劉漵風停下了腳步然後轉頭去凝視著她:“母後這話是什麼意思?”
“後天就要選今年的秀女了,所以漵兒若想讓她正大光明地進宮,她必須要參與後天的選秀。即使是選秀過了,她還要先進未沁宮培練兩個月呢。”
太後勾起了一抹笑容說道。
在她的心裏已經開始在醞釀一場計劃了。
所以沈霽寧以後的日子應該不會太好過。
劉漵風皺起了眉頭看著太後。他知道太後打得什麼算盤,她無非是想要趁此為難沈霽寧罷了。
“放心吧,哀家會讓你如願以償的,隻不過這宮裏的規矩也不能壞了你說是吧?”
“就依母後說的。”說罷他就離開了。
雖然嘴上是答應了,可是心裏卻添了幾分的憂慮,他了解他母後做事的手段,所以他沒有把握究竟太後會怎麼去對付沈霽寧。
不過慶幸的是,他的公主妹妹劉憶詩沒有在宮裏,不然劉憶詩和太後聯手,他真的難以想象沈霽寧的處境!但是他會盡力保護好她,再也不會讓她象沈翊寧那樣離開了。
拾月宮裏。
沈霽寧百無聊賴地在房裏走來走去,最後還是被寂寞打敗走出了房門。
這拾月宮果真是與眾不同呢。這裏的一花一草似乎都有生命,它們是不是也在感受著春去秋來,花開花落呢?
沈霽寧剛想要把視線從這堆花裏移走,可是卻瞥見了那從鳶尾花,紫藍色的花瓣在日光下顯得妖豔異常,此花雖美,可是卻有劇毒。但是這鳶尾花宮中怎麼會有?
這時候來送午膳的太監出現了,他看到沈霽寧看鳶尾花看得出神,便笑了下然後說道:“沈姑娘,想必你是在看這鳶尾花吧?”
沈霽寧被太監的聲音拉回了思緒:“這鳶尾花不是隻有我府上才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