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有沒有辦法恢複?”
女子一副早就知道他們會回來的表情,對於他的語氣絲毫沒有生氣,隻淡淡一笑,一臉神秘:“這個麼,就看你們的造化了。”
卓洛黑線,路飛茫然。
造化?那是什麼東西?能吃麼?能砍麼?
在房間內僵持了好一會兒,卻始終無法從那人口中探出一星半點東西,卓洛氣悶的再度拖著路飛走出門去,尋找那些所謂的東西。
“搞什麼啊……那些東西真的存在麼……”酒館裏,卓洛正抱著啤酒桶大口大口往下灌,腦中始終無法擺脫那被人忽悠的感覺。
“啊唔……管他呢,到時候總會找到的。”路飛一口吞下大塊的肉,一邊大聲呼喚老板:“老板!再來20盤海魚肉!”
酒館老板默不作聲地抬頭看了他一眼,轉頭麵無表情的對著廚房吩咐了一句,隨後又繼續麵無表情的算著今日的收入——自從那天迎來了這兩名奇怪的客人後,最近便幾乎每天都能看到他們,這種事看多了就習慣了。
而坐在吧台附近的兩人一個正專注的吃著自己的東西,一個則邊喝酒邊思考著東西,兩人都無暇注意他人的反應,他們忙的很。
“喂,讓開點,這位子是老子的。”身後有粗魯的男子音響起。
卓洛麵不改色的繼續喝酒,路飛則是將全副注意力都放在了剛遞到眼前的餐盤上,口水嘩啦啦的流著,全然沒聽到身後有人在說話。
“喂混賬,老子在跟你們說話呢!”身後的那聲音似乎更大了一些,老板終於抬頭,卻隻是淡淡地瞟了一眼,便又繼續低頭算賬,那位客人雖然看起來不好惹的模樣,不過他前麵的那兩位客人絕對更不好惹,他開門做生意做了這麼多年,這麼點眼力還是有的。尤其是——他從賬目中微微斜斜瞥了一眼那邊的那位客人,很快又收回視線,繼續安心算賬——佩刀的那位。
卓洛漫不經心的想著這人的嗓門不小,而且似乎來者不善的樣子,也不知道被叫的人是誰這麼倒黴,想歸想,他手下灌酒的動作卻絲毫沒有停頓。
“混賬東西!竟敢當老子不存在!”聽那聲音似乎已有發飆的趨勢,這下似乎糟糕了呢,卓洛依舊漫不經心的想著,心下不禁為那人同情。正想著不相幹的事,頸後的寒毛卻警覺的豎了起來,他眉也不動,在感覺到自身後襲來的冰冷殺氣時,頭便迅速往後一仰,身體成弓形,成功的避開了自後麵向他砍來的刀鋒,手裏依舊抱著啤酒桶。
趁著那人發怔的時候,卓洛重新坐正,冷冷的目光瞥向那人,語氣是眾人熟悉的懶洋洋:“喂,你想做什麼。”
他身旁的路飛在變故發生時便停止了進食,靜靜的坐在一邊看著那人,目光是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的冰冷。
他的手緊緊的握著叉子,手上的青筋隱隱暴起,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他隻知道在發現竟有人想襲擊卓洛時,他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憤怒與擔心,甚至連平時最喜愛的海魚肉都無法再吸引他的目光。
卓洛微微轉頭時,恰好看到他的表情,微微怔了怔,用劍柄輕輕敲了敲他的帽簷,見他終於把視線調轉過來後,衝著他邪侫的勾起唇角。
路飛一愣,馬上放鬆了自己的表情,手上又開始了動作,叉起大塊海魚肉再度往自己的嘴裏送去,他卻不知道自己那一刻的唇角終於又重新揚起了慣常的笑。
明明他什麼都沒有說,自己卻能夠清楚的明白他的意思,心裏隱隱的擔憂也在那瞬間煙消雲散,徹底被他拋到了爪哇國,心情又莫名的好了起來,嗯,果然這裏的海魚肉最好吃了!
同酒館的人不知道在那瞬間發生了什麼,隻看到有人挑釁,他們不想惹上麻煩,便匆匆丟下錢奪門而出,卻又不想錯過了好戲,於是又在門邊圍起了一圈又一圈的人,饒有興趣的堵在門口看著正發生爭論的吧台。本以為那兩個被挑釁的人一定會起身讓座什麼的,卻不想一個是一臉的無所謂,而一個隻怔了怔便又開始了大吃大喝。頓時他們隻覺得不可思議,連自己的下巴跌到了地上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