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夙隨著司徒鴻步入內舍,果不其然一片狼藉,碎的碟碗,碎的花瓶玉器,滿地都是,小丫頭一邊哭一邊打掃,一看就知道受了委屈。
“哭,就知道哭,我還沒死呢,給我滾。”
熙玥躺在□□翻滾,壞心情的把手邊能勾到的東西一股腦的扔了出去,幸好都是些席絹之物,丟在身上也不覺得疼。
“熙玥妹妹這是怎麼了,好好的衝著下人發什麼火。”
盈夙不說話還好,一說話便是氣死人不償命的調調,聽著就讓人不舒服,不過盈夙也的確沒安好心,欺負人其實挺過癮的,特別是欺負那些想要欺負自己的人,就更加的過癮。
看見對方悲慘的痛苦,別說有多暢快了。
感覺有點變態,人不都是這樣的嗎?自己不好過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跟自己一樣,這樣才公平,但世界本來就不公平,既然不公平隻能靠自己,拿出本事和手段,給扯公平了。
你可以選擇品學兼優,努力的往上爬,讓自己變成優待的一群人,這條路很辛苦也很難,這卻是大多數人的選擇,也有極少數一部分人,他們很另類,思想異於常人,手段也毒辣了些,陰冷了些,但想要享受優待的心卻是一樣的,甚至更迫切。
還有一類卻是兩者兼有,盈夙便屬於這一種,她努力同樣也心狠,隻是選擇的路卻大大的不同,觀念也有所不同,他們喜歡把人分成很多種,以自己的保準劃分取舍,想法卻很簡單,隻要和自己沒衝突一般都直接漠視,相反得罪了這群人,後果也是最嚴重的。
熙玥便是這般,我不傻你,我折磨死你,這比殺了她更讓心寒。
“賤人,誰叫你來的,誰放她進來的,給我滾,通通給我滾。”
多日的疼痛已經把熙玥折磨的脫了形,美麗的容顏明顯憔悴了許多,雪白的肌膚不再白皙,秀發散落開來,感覺和瘋子無異,她仇恨的眼睛瞪著盈夙,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了。
盈夙仿佛沒看見她惡毒的眼神,一副悠然自得的做派,無奈的說道:“爺爺,您看見了,她不想看見我,我看我還走吧,免得在這裏礙眼。”
“胡鬧。”
身為司徒家的子弟,一點疼痛都忍不了,不知道反思自己的過錯一味的怪罪別人,發泄在不相幹的人身上,司徒鴻很是失望,不由的怒氣衝天。
指著熙玥怒斥道:“你給我閉嘴。”
熙玥仿佛沒聽見一般,情緒激動的開口說道:“爺爺,我不要看見她,都是這個賤人害的,你讓她走。”
“鬧夠了沒有,張口一個賤人,閉口一個賤人,她是你姐姐,夙兒好心看你,你非但不領情,還出言不遜,你爹就是這麼教你的。”
“哼,什麼姐姐,我可沒有這樣的姐姐,要不是她我怎麼會變成這樣,賤人生賤種,她娘是賤人,她也是賤人。”
‘啪!’
司徒鴻怒極,心裏涼透了心,甩手就是一巴掌,熙玥蠟黃的臉頓時印出五指紅印,憤怒的眼神點燃熊熊烈火,她滿含委屈的淚水嘩啦的流了下來,嘶吼的叫聲衝破天際,“她就是賤人,賤人,賤人,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