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的速度快,秦正的速度也快,盈夙的速度更快。

匕首在手,盈夙把宮婢推至一旁,飛快的躲過刺客刺過來的劍,繞到秦正的身側,嬉笑的說道:“秦將軍,你這樣可不行,需要幫忙嗎?你放心,價錢很公道的。”

早就知道司徒家了得,沒想到了得到這種地步,盈夙飛快的閃身,又迅速的來到自己身側,僅憑速度的快捷便勝他一籌,更何況現在還未出手,秦正都不敢想象。

驚愕的一時說不出話來,“王妃。”

“還愣什麼愣,人都要跑了。”不等秦正反應,盈夙已經飛身追上,果然不出她所料,刺客逃走的方向正是那片矮木叢,不由笑了起來。

可這般的笑容看在秦正眼裏卻透著陰森可怕,身體不由自主的打過寒顫,虛驚一場,便也尾隨其後。

隻見一道金光閃過,盈夙的身影在月色之下顯得那麼詭異魅惑,遊走於木叢之中,月色漸漸的被雲層遮蓋起來,頓時眼前一片黑暗。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木叢中時不時傳來慘叫的嘶吼聲,那痛徹心跡的絕唱奏響了午夜優美的樂章,這是首震撼感人的音符,一次又一次擊碎了人性最本能的欲望,鮮血染紅的大地,刺鼻的氣味讓人喘不過氣,卻又顯得那麼和諧,仿佛一切本該就是這樣。

暗夜的沉寂喚醒了午夜的凶靈,那是一場屠殺,一場不容反抗的獵行。

片刻之後,終於安靜了。

月色露了出來,盈夙身上的嫁衣像被血液染紅一樣耀眼,黑色的短發隨風飄散,唯有那刺鼻的氣味提醒著眾人,那不是一場虛幻。

“王妃...”

直到此時此刻,再也沒有人敢輕看一眼,一種由衷的敬佩,發自肺腑的臣服,不約而同的全都底下頭,便是見慣了血腥的秦正也被眼前的一切所折服。

盈夙慢慢的行來,真的很慢,不是故意為之,也不是傲慢,像與生俱來的王者,站在世界的頂端,收割勝利的果實,享受獨屬於她的榮耀。

“王妃。”

盈夙微微點頭,語不驚人的說道:“秦將軍,1個1000兩,11個一共1萬1千兩,給你打個8折,零頭去掉收個整數1萬兩好了,你不會賴帳吧。”

太破壞氣氛,太破壞氣質了,剛剛建立起來的形象瞬間瓦解,讓人大跌眼鏡,頓時臥倒一片。

危機已經接觸,秦將軍難得也開起了玩笑,笑說道:“王妃,帳可不是您這麼算的,您應該問皇上要才是。”

盈夙略微一些詫異,很快便反應過來,大家都是聰明人,不該說不說,不該做的不能做,不需要多說,意會而已。

“秦將軍您可是說錯了,生意是和您談的帳自然是和你算,至於你向誰要我就不管了。”

“王妃說的既是,的確是卑職說錯了。”

“既然錯了,也不能就這麼算了,再加1萬兩如何?相信皇上的賞賜必是不會少的,秦將軍也不會在乎這點小錢。”

“那是當然,還請王妃稍帶幾日,擇日雙手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