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月暗惱,現在府裏誰不知道王爺最疼王妃,什麼事都寵著她,誰還敢太歲頭上動土,除了今天到訪的二皇子還能有誰。
“二皇子不長眼的惹到王妃了?”
盈夙不語反笑,越發的看著彩月順眼,如果彩月不是太後的人,她還真想納入旗下好好栽培一番,“看來這位二皇子還真是惹人厭的東西。”
“可不是嘛,說他是牆頭草一點不為過,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他的母妃不得寵,娘家又沒有勢力,便是想爭也爭不過。”
盈夙突然來了興致,好奇起來,這樣的人是怎麼在夾縫中生存的,還活的好好的,“說來聽聽。”
“二皇子軒轅瑾,母妃原來隻是一個宮婢,皇上一次醉酒偶然寵幸才封的才人,要不是懷了龍種生下了皇嗣,這輩子也和在冷宮差不多,之後加封了妃位——屛妃。”
“嗬嗬!皇上還真是...沒話說,之後呢?”盈夙漫不經心的坐在椅子上搖,古老的紅木椅在她的搖晃之下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聽著特別刺耳,盈夙卻不自覺,仿佛什麼都感覺不到一樣。
主子不介意,作為奴才就更沒有說話的資格,彩月定定心神,回想了一下,又說道:“好像就沒什麼了,屛妃為人低調平時很少出門,加上她的身份又低,宮裏沒幾位娘娘看的上眼,如果不是因為二皇子,宮裏恐怕都忘了有這麼位娘娘了。”
“那還真是可憐,活得一點存在感都沒有。”盈夙嘴上這麼說,心裏卻是另一番思量,一個小小的宮婢好不容易爬上的妃位,又生了皇子,還能安靜本分與世無爭,怎麼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不是盈夙願意把人往壞處想,而是她熟知本性,不管哪個時代哪朝人,對權利金錢的追求是永遠不會變的,若是看不見摸不著離得遠了,興許還能老老實實的活著,直離皇權一步之遙,伸手就能夠著怎麼都應該賭一把才對。
想想母後皇太後,就讓人熱血沸騰,澎湃不已。
盈夙歎了口氣,對自己有這樣的想法而悲哀,也許世上真的有這樣的人存在也說不定。
“軒轅瑾,是吧。”
“王妃可是想到什麼了?”
盈夙時不時的愣神,彩月已經見怪不怪,每次這種時候必是王妃又想到了什麼,平日裏許是盈夙脾氣太好相處了,連帶著彩月也變得大膽起來,換做以前給她十個膽子也是不敢問的。
“沒什麼,對了,二皇子平時和誰走動的多些?”
“這倒沒覺得,好像二皇子和誰都談的來,每個宮裏都有來往。”
盈夙抬起頭,看著眼前的彩月,彎彎的柳葉眉,尖尖的下巴,殷紅的小嘴,常年在宮裏培養出的獨特韻味,儼然一副美人坯子,一點都不比哪家大家閨秀差。
“嗬嗬,彩月,歲月不饒人,你也老大不小了,要是看中了誰,告訴本王妃,若是沒有本王妃做主為你找一個好人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