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瑉暗自歎氣,女人強勢些是好的,有主見不似大家閨秀一般的瓷娃娃,總是要有趣些,太過強勢就要不得了,沒有哪個男人能大度到讓女人騎到自己頭上,最重要的是說也說不過,打也打不得。
絕對是男人的悲哀。
盈夙不知甄瑉的心理波動,就算知道也頂多聳聳肩,一副不相幹的樣子,若是碰上心情不好的時候說不定還上去踩兩下,編排幾句諷刺的話。
“王妃在孤獨家和在府裏也是這般模樣?”
“瑉公子說的是哪樣?”
盈夙招首弄姿,擺出倩倩麗影,極富挑逗的眨眨眼,紅唇蠕動,看的甄瑉無奈的搖頭,暗罵一聲,又問了不該問的問題。
盈夙語帶輕佻的威脅道:“瑉公子,你是知道的我是沒什麼耐性的人。”
“唉。”甄瑉仰望明月,一種遺世的孤感油然而生,“如若我料想不錯,太子必是要有大動作。”
盈夙緊逼上前,“什麼大動作?”
“聖上的位子怕是坐不安穩了!”
盈夙心顫,從甄瑉的話中不難聽出其中真意,但她還是被驚到了,一直她都是知道的,知道太子悄悄的招兵買馬,知道太子身後有一股暗藏著的勢力,知道現在是暴風雨之前的寧靜。
所以,她處處算計,步步緊逼,試圖挽回現在不利的時局。
她還是算漏了,盈夙忘記了這個時代人對權利的渴望,輕看了太子的野心,不,其實她是有想到的,隻是自己不願深想,不願提及,故意的忽略了。
時間啊,缺的就是時間,她嫁過來的時機實在太不巧了,早一步可以安插棋子,了解朝中局勢,晚一步與自己無幹,與孤獨家無幹,偏偏是這個時候,突然她有種時不待我的感歎。
眼下,她隻能隨機而動,走一步算一步,盈夙沉默的低頭思索,越發覺得甄瑉神秘莫測,這個時候即便是一根稻草也要牢牢抓住。
“有何良策?”
“等。”
看見甄瑉胸有成竹,鏗鏘有力的回應,盈夙不自覺的信心猛增,其實也是被逼無奈。
甄瑉深邃的眼眸,看破一切的淡然,和了會於心的籌略,這樣的人,如果不是瀟灑不羈與世無爭的心性,便是狂傲不堪成就霸業的梟雄。
盈夙又開始疑惑了,他到底是誰?為什麼對朝中局勢這麼關心?為什麼對太子的動向這般清楚?他這麼做又是為了什麼?
想想盈夙不再糾結,有些問題時候到了自然會結,不需要認死理的一根筋走到底,她相信謎團很快便會解開,但是,甄瑉是不會放過了,知道太多的秘密,唯有死人才最是安全。
可盈夙不願意那麼做,危險與利益是並存的,有時放在身邊作用更大。
這就像是一場賭博,贏了大家和氣一團親,輸了也不過改朝換代,一走了之,怎麼算她都不吃虧。
自然沒有不賭的道理。
“還請瑉公子到王府小住時日,喝了公子的酒心中過意不去,作為賠禮當是要招待一番聊表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