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夙疑惑上心頭,越發的覺得詭異,曆朝曆代帝王為了能更直觀的分析事物的利弊,權衡朝野,皇城司應運而生,他們就像是皇上的眼睛,躲在暗處注視著。
夜訪迎春苑盈夙也知道必是瞞不過這些人,但若是連其中細節也打聽的一清二楚,就不得不讓人小心了,換做是她盈夙做不到,相信皇城司更是做不到,沒有現代高超的竊聽技術,光憑人的耳朵,便是坐在一邊聽,也能聽岔了。
‘太子可能嗎?’
現在盈夙已經不能完全的確信了,皇上不行太子自然也不能,一向深不見影的太子有可能出入迎春苑嗎?更別說把人安插進去。
雖然和沁悠相處時日不多,但事關商業機密,盈夙對她很有信心,這種信心是盲目的認知,不是說古代人不聰明,而是盈夙更願意相信現代人的才智。
隻見皇上的臉色已經越來越黑,滿身怒容,恨鐵不成鋼的作態表現的淋漓盡致,不帶一絲虛假,如不是對皇權的了解,若沒有現代人的世界觀,很容易就把人糊弄住。
皇上對盈夙的評定已經很重了,盈夙卻是不能再這樣下去,光是夜不歸宿就夠她好好喝一壺的。
跪也跪了,錯也認了,把姿態擺到最低,端端正正的讓人挑不出一點錯,皇上擺明了‘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借著盈夙打壓司徒家,盈夙不認為自己還有必要忍氣吞聲,她是盈夙更是‘罌.粟’。
她緩緩起身,冷眼的對望著皇上,不帶一絲感情的質問道:“皇上今夜是真的隻為探望王爺而來?”
‘皇上’而非‘父皇’,可見盈夙保持的最後一點尊重也蕩然無存,她不怕把事鬧大,更沒有把司徒家放在眼裏,換句話說,盈夙了無牽掛,根本沒有被牽製的東西,自然沒有顧忌。
在世人眼裏,也許還會對王妃的頭銜有所依戀,更甚至是對皇後鳳駕心存窺探,有權有錢當然好,沒人不喜歡,但無權無勢也無所謂,空有的名頭卻不落好,盈夙看不上,何況三皇子是圓是扁她還不知道,未來的事情更是說不清。
落到自己手裏的才是真的,便是普通商戶都知道的理,她又怎麼可能不懂。
“大膽。”
盈夙全當沒看見氣的臉綠的皇上,繼續質問道:“皇上是想說我不守本分,目無尊卑?還是想借盈夙的手除司徒的根?又或者皇上今日就是為了治盈夙的罪而來?”
一句三問道出隱情,盈夙笑的張狂,目無君上的罪名她是背定了,說不定還會加個不守婦道斯通****,誰叫她去了不該去的地方,要隻是單單的妓院也就罷了,偏生迎春苑出名的不是玉堂春的琴技有多高,而是那裏的小倌有多俊。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若是真想懲治什麼罪名編排不出,若是真的動手司徒家還會存在至今?
這就是盈夙的自信,她自信不管自己做了什麼,皇上都不會有反應,至少現在不會。
皇上可是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