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兒隻是就事論事實話實說,絕無半點詆毀司徒家的意思,還請皇祖母明鑒。”
二皇子軒轅瑾不愧是牆頭草兩邊倒,變臉拐彎的水平堪稱一絕,幫著太子的同時也表明了自己的立場,體現自己的才幹,眼下被太後氣勢壓製立刻轉舵,滑不溜手義正嚴詞,怎麼以前沒發現如此大才。
“就事論事?不知是就得什麼事,說的什麼實話?司徒家的人什麼秉性哀家難道還能不知。”
正鍾敲不得敲編鍾,和太後爭論吃虧的永遠是自己,軒轅瑾心裏明白的很,直接指向盈夙說道:“孫兒不敢,敢問司徒盈夙養小倌於府內可是事實?”
終於輪到自己上陣了,盈夙坐直了腰身,開口說道:“二皇子已經看見了又何必多次一問。”
“傷風敗俗,還真敢說。”
盈夙搖搖頭,剛誇過人怎麼一下又變笨了,可見人是經不起誇的,“不知二皇子所說何事?若是養人於府中也算其罪,本宮甘願認罪,說到傷風敗俗,還請二皇子慎言,本宮自問無愧於心,對得起皇室,對得起司徒家,從未做出此等行徑。”
“豢養小倌於府中,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還需要說嗎?”軒轅瑾冷哼一聲,轉向皇上說道:“父皇,即便路邊孩童都知曉的事,司徒盈夙卻裝傻充愣狡言推脫,實在可惡,比迎春苑的名綰更讓人不齒,難當王妃之尊。”
“夠了,都給哀家閉嘴。”
武藝不如人可以勤加苦練,學士不如人回去飽讀詩書,爭不過人辯不過人不是醜事,但不論其事轉由人品攻擊,才是小人行徑,最是讓人不齒。
別人看不出,身懷武藝的太後又豈會看不出,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盈夙至今仍是處子之身,但已經足以說明她並沒有做出任何傷風敗德的事情。
“讓房事麼麼來。”
太後震怒豈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便是軒轅瑾也不敢再造次,事實擺在眼前,罪名已經賴了上去,就是行房麼麼來了,他也準備好了一套說詞,任由盈夙多狡猾也辯無可辯。
他心裏一陣竊笑,對著太子挑挑眉,小心的打過眼色,一臉的得意。
丟人!盈夙可沒有半點喜色,自己的私事拿到台麵上說,而且還是掰了又掰,把裏子都完全的呈現出來,即便是贏了心情也贏的不爽。
她陰沉著臉,牙癢癢的盯著軒轅瑾,恨不得把他給撕了。
這樣的表情落在軒轅瑾的眼裏卻全然變了味,隻以為盈夙做賊心虛,正記恨著自己,他越發的得意起來,不自覺的嘴角勾起一道弧度,高高翹起。
不一會兒,行房麼麼到了,盈夙在眾人的目光中走向偏廳,瞅著上方的太後,一臉的不樂意,無辜的宮磚成了泄憤的對象,盈夙撒氣似得狠狠的踱步,把每塊宮磚當成軒轅瑾,每一步走的都極為用力,若是可以,她現在就想一腳踹上他的臉,勢要把他變成國寶供人參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