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哦,瞧瞧我的記性,母後還沒開宴呢,那他們是怎麼了呢?”盈夙倚靠在軒轅旻的肩頭,側著腦袋若有所思的模樣,詢問道。
被這麼一鬧騰,園裏的蝴蝶漸漸散去,隻看見零散的幾隻仍在飛舞著,哪裏還有之前熱鬧的景象,不過也還是很熱鬧,隻不過熱鬧的不再是蝴蝶而是人。
“哎呦,我的腰啊!”
“哎呦,我的腿呀!”
“哎呀,我的珠花都散了。”
“哎呀,我的衣服都扯破了。”
或坐或躺或跪,總之,歪七扭八不成樣子,明顯有幾個人身上沒什麼事已經站了起來,慢慢的往太子的方向靠攏,這個時候可是拍須遛馬的好時機,一看就知道是些好功利的。
為了安撫十七,盈夙隻能把金子扔給他,讓軒轅旻好生看著,再三吩咐千萬不要讓他亂走。
剛才一陣忙活,交代十七的事根本就沒做,盈夙怕是以後再也不相信小孩子的辦事能力了,不過也不怪十七,要怨隻能怨自己,誰叫自己讓孩子去辦事的。
她偷偷把兩個瓷瓶攥在手裏走了過去。
盈夙滿臉驚訝,煞有其事的說道:“太子殿下沒事吧,都是金子不懂事,您看看都弄成什麼樣子了,回去我一定把它給活剝了。”
裝模作樣是一定的,場麵話是必須的,先聲奪人是不可缺的。
盈夙聰慧如天上繁星,思緒萬千,別人想不到的,她怎麼看可能會不想,那裏會給人留有口實的機會,漂亮話這麼一說,硬是壓得怒氣衝天的人啞口無言,生生憋屈著。
人怎麼能和畜生計較,自然是找主人家理論。
女人倒還好些,也是金子實在太過可愛,讓她們不忍心怪罪。
再說金子是盈夙的靈寵,盈夙可是堂堂王妃,司徒家精挑細選的人選,更是皇後求來的媳婦,現在局勢混亂,誰也說不準登上寶座的人是誰,也弄不清盈夙的品性如何,萬一是個記仇的,將來日子可不好過,他們便是有十個膽子也不敢多說一句。
論才智這些人也許還差點,但都身在官宦人家耳提麵授,皇後這般寵著,又有軒轅旻罩著,都見慣了大場麵,勾心鬥角陰謀詭計,誰都不敢第一個跳出來。
出頭鳥可不是那麼好當的,權衡利益比較,都紛紛轉向太子。
太子殿下跟沒事人一樣,隨意的揮揮手,笑說道:“無妨,禦膳房怎麼還沒送來,金子一定是餓了,才會這麼調皮,和本王置氣呢。”
太子語音剛落,立刻就有人接口道:“是啊,是啊,金子一定是餓了。”
“太子殿下就是好脾氣,若是換做我們可做不到。”
“那是自然,太子殿下身份尊貴,豈是我們可以相比的,堪比德宗。”
誰也不甘落後,奉承話一個接著一個的說出,也不覺得拗口,說的順溜的很,盈夙聽著都不舒服。
這是軒轅旻不計較,對皇位沒心思,若是換做有心人,這些話就夠這些人好好喝一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