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裏,盈夙一點都不無聊,她正興高采烈的逗著彩月玩,繡花針把好好的絲絹戳的到處都是針眼,可以用慘目忍睹來形容。
“王妃,您針法了得,彩月才疏學淺幫不了您,您還是找雲兒吧。”
“嗯,還是彩月有眼光,可是王府裏就屬你刺繡的手藝不錯,雲兒,不行的。”
門‘咿呀’打開,雲兒端著剛出爐的茶點走了進來,她把茶點放在茶幾上,柔聲說道:“王妃,我什麼不行?你們在聊什麼?”
盈夙清清嗓子,故意咳了兩聲,“彩月說她刺繡不行,沒你厲害,要我讓你陪我刺繡。”
咋聽之後,雲兒跟踩著尾巴的貓一樣,頓時張牙舞爪一個勁的搖頭,“王妃英明,我的確不行,哪裏比的上彩月姐姐,彩月姐姐的刺繡就是在宮裏也是頂尖的。”
陪盈夙刺繡?那豈不是要自己命,已經有過一次深刻體會的雲兒,死活也不會再幹了,秉承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原則,雲兒連姐姐都叫上了,看著彩月一陣歎息。
她也就是提提,早看出來盈夙是故意為之,她哪裏是要刺繡,擺明了就是無聊找樂子來了。
雲兒那丫頭呆板膽小自然沒有自己好玩,傻子都知道找誰。
彩月認命了,她自顧自的開始動手刺繡,茶幾上的茶點全當沒有看見。
平日裏盈夙對她們也沒什麼要求,客氣的很,簡單點就是沒架子,好吃的好喝的都有她們一份,彩月今天卻是一點食欲都沒有。
王妃什麼都好,就是愛玩的性子讓她吃不消,玩別人她一點都不介意,說不定還能在一起攙和,可玩自己沒人樂意,誰叫現在王府裏的人都摸清了盈夙的脾氣,隻要看見她唉聲歎氣對天望月就知道盈夙又無聊了,早早的都躲起來避禍了。
隻有自己命苦,貼身侍女就是想避也避不及。
雲兒拍著胸脯,暗道一聲‘好險’,忙不及的逃了出去,看的盈夙嘖嘖生奇,感覺身後就像是有老虎追一樣,溜的比兔子還快。
“彩月,雲兒,她內急?”
自己一個人受苦,怎麼都說不去吧,做為好姐妹的雲兒當然要和自己一起承受,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才是真姐妹。
“嗯,最近雲兒身子不適,可能是夜裏受了寒,胃口不是很好,油膩一點的都不能下咽,對甜食也是如此,大概是看著茶點又不舒服。”
“那還真是辛苦,能吃才是福,雲兒這段時間要受累了。”
“可不是,彩月準備為雲兒配幾樣小菜,免得她都不吃飯。”
“也好,就讓大廚多準備些,多食稀釋的。”
“知道了,王妃。”
彩月心裏一陣幸災樂禍,手上的針法也弄錯了,眼前這一塊又要忙活一陣。
不一會兒,盈夙突然抬起頭,“彩月,雲兒是不是有了?”
‘呃’
“啊?王妃,您說什麼呢?彩月沒聽清楚。”
盈夙湊了過去,小聲的說道:“我說,雲兒是不是有了,胃口不好,又不能見葷腥,不是有了是什麼?”
事情大條了,彩月怎麼也沒有想到盈夙的思維跳躍的如此厲害,快的她都跟不上了。
真是禍從口出,雲兒怕真是要好一陣忙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