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夙沒有閑著,她盤算著皇上的心思,一路慢慢走了回去。
三進三出的弄堂主屋原本住著司徒鴻一個人空的很,自從盈夙住進了之後,好像越來越擁擠了,醫仙和武聖是盈夙的師父,又是太長老的好友自然住了進來,連帶著太長老也住了進來。
醫仙既然是客人,自然也沒有讓客人跑來跑去的道理,何況前院還有一段距離,所以前院的元、老也住了進來。
作為盈夙的朋友,還有助於司徒家,靜默和兮兒一樣住了進來。
這麼幾個人把家主的主屋塞的滿滿的,倒是變得熱鬧了許多,平日裏司徒瑞淩再竄竄門子,時不時能聽見歡聲笑語。
盈夙走進主屋的院落左看看右瞅瞅的,一跺腳,往右邊行去。
右邊的屋子住著醫仙和武聖,盈夙走進醫仙的屋子,叫喚道:“師父,您老起了沒?”
“進來吧,怎麼起的這麼早,你現在需要休息,先把身子養好了再說,司徒家也真是的,有這麼勞動病人的嘛。”
走進去一看,武聖居然也在,兩人喝著茶不知道在說什麼,這倒好不用她跑兩趟了。
“是我自己想轉轉,老是躺□□身子都快僵了,武師父,您也這麼早呀。”
兩個師父,為了爭奪誰大誰小的問題,每天必要吵上這麼一回,盈夙怕殃及魚池,幹脆分開叫,名字她不知道,不過即便知道也不方便直喚其名,索性武聖喚作‘武師父’醫仙喚作‘醫師父’,兩人聽著也沒意見。
武聖哀怨的眼神,像要不到糖果的孩子,看的盈夙發怵,酸不溜揪的說道:“乖徒兒就知道找老不死的,我那屋你從來沒去過。”
“嘿嘿……您是閑不住的人,到您屋裏也找不到人,還不如到醫師父這裏撞撞運氣,不想每次都能撞見,所以夙兒就直接過來了,您看我連爺爺那都沒去。”
武聖頓時眼睛大亮,挑釁的看著醫仙說道:“這麼說你是來找的咯。”
“嗯嗯,兩個都找,一個都不能落下。”
說到脾氣別看醫仙平日好說話的很,其實和武聖差不了多少,隻是武聖表於外,醫仙秀於內,盈夙吃過虧,確切的說盈夙看人吃過虧,宮淼之現在還每天叫著疼呢,傷筋動骨總比螞蟻亂咬來的幹脆利索。
被武聖揍一頓過幾天就能好,要是惹了醫仙生氣,他不打不罵不說話,還笑臉相迎,但那一針下去就不是幾天躺□□的問題了,雖然是盈夙師父,她真的不想說師父壞話,可在她眼裏醫仙實在小人的很。
寧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醫仙實打實的壞招,還是明麵上的,是他做的誰都看的出卻是誰都不敢放一個屁吱一聲,吃虧也得咬牙挺著受著,這就是他的可怕之處了,不要你命隻要你不快活。
盈夙坐了下來,“我找兩位師父商量點事,夙兒拿不定主意,兩位師父幫我參謀參謀。”
攤上這樣的師父,是盈夙的幸事也是她的不幸。
過來之前她已經有了主意,話到嘴邊又給咽了下去,“夙兒想到陵南和皖西去轉悠轉悠,****實在悶得慌。”
醫仙立刻戳破盈夙的小心思,柔聲說道:“夙兒想去陵南和皖西不僅僅是為了轉悠這麼簡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