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夙什麼都吃就是不吃虧,麵上不動,心裏卻在算計。
不一會兒,盈夙冰冷的臉色掛上了濃濃的笑意,“掌櫃言之有理,是我思慮不周,沈姑娘若是毀了名聲自是不好。”
盈夙話鋒一轉,一副有苦難言的模樣,小聲說道:“想必沈姑娘已經和掌櫃說過了,我也不瞞你,小宮子出自宮中,我也做不得主,不過看著掌櫃的麵上我倒是能幫著說上幾句話,隻是沈姑娘可想清楚了?”
盈夙義正嚴詞,看起來還真是那麼回事,沈掌櫃不由心下一顫,不會真是太監吧?他這般想卻很快被推翻,自己的眼光他還是信的過的。
再看盈夙,眼神就變了,越發的認定對方是在裝模作樣,故弄玄虛。
人生在世分分合合,在沈掌櫃眼裏就是一場賭局,賭贏了享受富貴,便是輸了也不虧,自家女兒自己知道,想要嫁出去怕是難了,太監又破不了身,到時頂多一張休書再嫁也不遲,隻要自己的身家還在,不愁找不到願意的人。
沈掌櫃心口不一,歎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我家女兒就是死心眼,認個死理,我也拗不過隻能隨了她的心願,好賴她自己擔著,想攔也攔不住。”
盈夙一臉同情的說道:“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我理會得,沈掌櫃我醜話說在前頭,宮裏可不比別的地方,雖然小宮子不是皇上娘娘身邊的紅人,但也有些身份,這事要是成了可不得反悔。”
“唉,生死由命富貴在天,兒孫自有兒孫富,我老了也操不了這份心。”
“好。”盈夙大腿一拍,“沈掌櫃快人快語,這事我就勉力做一回主,小宮子的事交給我了,既然如此,嫁娶是大事,宮裏和民間不同,怎麼也不能寒磣了。”
盈夙放下了身段,勾起猥瑣的笑意,“我要在此先恭賀沈掌櫃財源滾滾咯。”眼看沈掌櫃不明所以,盈夙低聲說道:“等沈姑娘出嫁宮裏算是搭上了關係,隻要小宮子隨便在那個主子麵前美言幾句,掌櫃的還愁沒有銀子?”
頓時,沈掌櫃眼前豁然開朗,眉開眼笑的拱手道:“公子說的既是,說的既是,一切有勞公子做主。”
盈夙微微一笑,“這事就說定了,那麼現在咱們說說下麵的,小宮子是宮裏的咱們就得按照宮裏的規矩辦,讓沈姑娘風風光光的嫁咯。”
盈夙轉過臉,對著兮兒和司徒瑞淩吩咐道:“你們還不去看看小宮子,那小子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喜事臨門呢!”
兮兒看戲看的正過癮,突然被打斷不樂意的嘟嘟嘴,耐不過司徒瑞淩力氣大硬是把她拽了出去,盈夙笑說道:“讓掌櫃的看笑話了。”
“無妨,無妨,不知宮裏是個什麼規矩?”沈掌櫃哪裏會計較,若是之前還有所顧及,現在卻是全拋到九霄雲外,誰還管他到底是不是太監,麵對盈夙,仿佛看見一座座金山銀山,笑的合不攏嘴。
“嗬嗬,你也知道,宮裏不比外麵什麼都要體麵,做奴才的有了麵子,主子自然也有麵子,上下打點那是必不可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