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夙也不心急,消息才發出去,想來也要好一會,她在屋子裏琢磨盤算,想要理出一點頭緒,把皇陵的消息散播出去能夠短時間內讓陵南好一陣頭痛,但這還不夠。
她現在缺的就是時間,搞定了陵南還有皖西等著她去做客,至於最邊上的遊牧說不準什麼時候也會參上一腳。
她揉揉太陽穴,腦筋在快速飛轉,想了這麼多總感覺漏了什麼,可究竟是什麼她又說不上來。
在陵南消息閉塞,外麵的情況不明,旻現在在做什麼也不知道,更不要說他的打算。
盈夙聰明,但她不是別人肚子裏的蛔蟲,很多事情隻能在自己有限的遐想中探尋,想來想去,想到最後才發覺真正讓她省心的反而是兮兒他們。
盈夙不會做不用功,看天色尚早便休息去了,既然是影子自然是生活在陰暗的黑夜之中,白天出沒不符合他們的要求。
靠著椅子,身上蓋著薄薄的薄毯,溫暖的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不知不覺眯了過去,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享受過暖陽的舒適。
特別是現在的季節,秋風刮在臉上輕微的刺感,對於陽光的照射更加敏感,到了午時沏一杯香茶,配上幾碟小點,茶幾邊再有有條狗狗陪伴,這樣是的生活多寫意。
盈夙曾經擁有過這樣舒心的日子,海灣的別墅,名種犬時不時的掃弄對你搖尾乞憐,沒有人打擾,沒有紛爭,她努力追求的一切隨著一場意外的車禍從她的世界裏消失了。
她過去所有的努力全都白費,她不會自欺欺人,心裏卻還是有點惋惜,是的,是惋惜,不是抱怨,世界是公平的,當你得到一樣東西的時候,同時意味著你正在失去什麼。
美滿的婚姻失去了自由。
高物質的消費,金錢的魔力意味著沒有知心朋友。
權場、利益的糾葛無止無盡。
其中還伴隨著天外橫禍。
盈夙學會了在高危險之後如何享受生活,隻是還沒來得及享受一切又要開始新一輪的適應。
天氣一樣的糟糕,人一樣的利益熏心,唯一讓她慶幸的是,她擁有了朋友。
睡夢中,盈夙不自覺的勾起嘴角,還好,她擁有強力的後盾——即有錢又慷慨的朋友,還有更視錢財為糞土的師傅。
盈夙的眉梢微微跳動了幾下,她猛地睜開眼,眼睛很快適應了黑暗,警惕的掃過全場,她悄悄起身,不發出一絲聲響,慢慢的退到窗邊。
窗戶撇開一道縫隙,越來越大,透過皎潔的月色,黑影飛快的從窗戶外翻了進來,盈夙匕首握在手中,快速的臨近,卡在對方的頸脖之間。
“小子,劫財還是劫色?”
對方明顯身體一愣,不過很快反映過來,笑說道:“美女劫財也劫色。”
靜默走的時候好心的把聯絡和驗證的方法告訴的了盈夙,這套聽起來覺得匪夷所思的驗證方法,由不得不讓人發笑。
憑借靜默那個悶葫蘆是一定想不到的,當然陪著她身邊的兮兒就另當比論了,盈夙拿開了匕首,走回到椅子邊,指著旁邊的椅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