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夙睜開懵懂的眼睛眨呀眨,哼哼兩聲掀起被子,一股冷意侵襲,身體慣性的打個哆嗦,清醒了幾分,她看清眼前的景象,頭不由自主的測測歪過,眼睛越睜越大,呼吸開始急促,她有那麼一瞬間認為自己是不是回到了夢的世界。
心情披伏反複,很快又回歸正常,平靜了下來。
盈夙大力捶打,棉被不受力的凹陷,與之相伴的是靈尖細而又嫵媚的呻吟,靈猛地跳下床,烏黑的眼珠閃動著瑩瑩淚光,委屈的嘟著嘴,麵對盈夙挑逗的眼神,他徹底放棄了爭辯和掙紮,坐了回去,把被子蓋好,像個沒事人一樣攬過盈夙入懷。
盈夙好氣又好笑的掙脫開,手指狠狠的戳戳他的肚腩,心裏卻是在一遍遍咒罵宮淼之,“靈,你變壞了。”
前天夜裏盈夙和宮淼之像拍蒼蠅一樣把客棧裏的蟑螂掃光光,帶著滿意的笑容回房休息,醒來的時候卻是怎麼也沒找到靈和宮淼之,一個人在城鎮裏瞎晃悠,晃悠了一天,直到半夜,兩人才悄悄回來被她抓個正著。
宮淼之一看盈夙臉色不對溜之大吉,靈就沒有那麼好命了,在她威逼利誘嚴刑拷打之下,終於道出事情由來,壞人小宮子居然帶著單純的靈逛妓院。
好吧,盈夙很生氣,不是因為兩人避著自己出去玩,作為新時代的女性,男人逛個妓院也沒什麼,俗話說,隻要男人還能拿得起湯勺就不可能不看女人,更不要指望不想女人。
她自認自己是開明的,如果宮淼之和她提起,說不定自己還會不安分的陪著他倆一起逛,更甚者還幫他們挑肥揀瘦,以前她不就是帶著軒轅璃研究過社會科學嗎!?
這點事她一定不會生氣,可背著自己偷溜出去,連行蹤都沒交代,白白讓她擔心了一天,浪費感情,浪費是可恥的,所以她生氣的教訓了靈一晚。
做錯了事就要承擔後果,所以盈夙把靈踢到一邊,不給吃飯不給睡覺,在她看來這樣不算過分,反而輕了,因為關心,因為在乎,所以不能饒恕。
宮淼之就算了,平日裏小宮子小宮子的開玩笑沒事,靈就不一樣了,靈是盈夙的一部分,是盈夙帶到這個世界,她有義務有責任嚴加管教,讓他明白什麼是朋友,什麼是親人。
“靈,越來越壞了,以後不許跟小宮子晚上溜出去。”
靈還是那麼溫柔,那麼和藹親切,他的笑容從來沒有變過,隻是這次他不一樣了,眼裏多了一絲新意,他傲然的抬起頭,很MAN的說道:“我是男人。”
盈夙狠狠的推了他一下,白眼直翻,“我沒說你是女人。”
“是男人就該逛妓院……”
‘呃……’
盈夙頭頂一群烏鴉飛過,頓感頭痛,她眼神掃過很是懷疑靈到底知不知道她在說什麼,對上靈清澈的眼睛,“以後去哪要和我說,想逛妓院我陪你。”
盈夙苦口婆心好言好語換來的卻是靈不讚同的搖頭,“不行,宮淼之說妓院是男人去的地方,女人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