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兒,你怎麼樣了?”
靈一臉的著急,看著盈夙因為不適的嘔吐而臉色刷白,心裏一陣陣的揪痛,連忙站起身一把抱住他就要向外飛奔。
“沒事,沒事。”盈夙抓住靈的手臂,安撫的拍道:“我沒事,真的沒事。”
懵懂的靈依然緊張不已,焦慮在一瞬間充斥著整個神經,再也不是風淡雲輕,再也不是溫文爾雅,他緊緊的抓住,好像隻要一鬆手就會失去最為重要的東西。
盈夙翻身下來無力的靠在他的懷裏,雖然蒼白卻充滿幸福的光輝,“傻樣,你這樣要是被他們看見非把我撕了不可。”
“夙兒……”
“好了,我們回去,不要驚動任何人。”
涼亭依舊,樹蔭婆娑。
絲絲的風吹起一朵朵的雲霧,盈夙輕柔地愛撫小腹,仰望天空,目光跳遠,眼中滿是希翼。
靈不懂,卻有著常人沒有的明銳,他的目光一寸寸的放下挪移,最終定格在她的小腹上,手不由自主的附了上去,靜悄悄,感受腹部傳來的熱力。
靈驚訝的睜大眼,疑惑的看向盈夙,“你有了?”
盈夙緊張的立馬捂住他的嘴,眼神警戒的亂瞟,噓了一聲,輕輕說道:“小聲點,現在隻有你我知道,連宮淼之也不能告訴,知道沒?”
“知道。”靈歡喜的應下,他想的很簡單,盈夙的孩子就是他的孩子,盈夙要自己做的事情一定要做到,盈夙既然那麼說就一定有理由。
他對盈夙是一樣盲目的信任,因為他深信盈夙隻會為他好,絕不會害了他。
靈沒有探知為什麼,隻是覺得自己應該這麼做。
短暫的插曲驚不起一點波瀾,風采依舊,情趣盎然。
隻是兩人之間又多一個話題。
靈也不再是單純的坐著,偶爾喜歡摸摸她的小腹,偶爾一驚一乍的小心提醒。
盈夙覺得很幸福,同時靈也覺得很幸福。
“呦,你們倆倒是好情致,把我一個人丟在外麵,自個在這良城美景,美味佳肴,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到底還當不當我朋友!?”
盈夙很不給臉的白眼一翻,指指最偏遠的地方,“我本來就沒有當你是朋友,是你自己往自己臉上貼的標簽,怨得了誰。”
“夙兒,不帶你這樣的,我為你累死累活,又做小廝又做打手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可不能這樣待我。”
“是嗎?”盈夙依然慢悠悠的接過靈送過來的小點,然後又慢條斯理的送進嘴裏,再然後細嚼慢咽的細細品嚐,一切走的緩慢而精致,直到口中的食物咽下,“不這麼待你,該怎麼待你?師父老人家可沒教過我。”
“夙兒……”宮淼之哀怨的哭喪著臉,小媳婦的委屈摸樣份外惹人憐愛,他不敢靠的太近坐了下來,看了好一會見盈夙不為所動,這才收起嬉笑的嘴臉,一本正經的說道:“京城裏來了好多人,除了南陵院以外,京裏的客棧都住滿了,來的遲了隻能圍聚在城外露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