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盈夙偷溜出去,不管是靈還是身邊的某人,都把她當賊一樣的盯著,讓她很是鬱悶,在經過自己詛咒發誓之後,依然沒有緩解。
盈夙無趣極了,雖然能夠理解心裏卻不能坦然接受,幸好晚上她還是可以出去,靈沒有阻止更沒有要求跟著,這讓她很開心。
夜晚降臨。
白天溫熱,到了晚上,絲絲冷風吹拂還是能覺得有些冷。
盈夙看著為她披上披風的靈,回眸一笑,安撫的輕拍過他,“沒事的,不用擔心,我很快就回來。”
“嗯。”
雖然不放心,依然信任。
不需要千言萬語,不需要萬分叮囑。
輕輕的推開窗飛了出去,回頭揮一揮手,向著城外的樹林。
一開始和平常一樣,過了護城河,在準備飛進樹林時,盈夙遇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熟人,白天衝撞了自己,然後間接性救下的人,本來她是不想多事的,卻不想對方同樣看見了自己,而且還向她打招呼,看樣子是不想放過。
盈夙的身影慢慢的飄落下來,還是那樣的優美和灑脫,她落在他的身邊。
“你不用躲起來或者跑的遠遠的嗎?”
小潑皮此時已經不潑皮,身上闌珊的衣服換成了錦衣華服,漆黑的臉也已經洗的幹幹淨淨,盈夙瞄了一下,白白淨淨,眉宇間有一絲英氣,還有一點倔強。
“小爺為什麼要躲?小爺的本事了得,他們見了我跑才是。”
盈夙被他不可一世的模樣逗樂了,“嗬嗬,我好像記得白天某人跟過街老鼠似得東躲西藏。”
“那不算,那不是小爺,一定是你看錯了。”
“我又沒說是你,我隻是說某人,你自己幹嘛這麼勤快的對號入座!”
“哼,小爺好歹是個人物,不和女人一般計較。”傲氣的揚起小臉,挺直胸膛,對著盈夙眼珠子一轉,狡黠的目光看的盈夙閃閃發亮,“大晚上的你打擾小爺睡覺,你說該怎麼辦吧。”
“果然是個人物。”盈夙難得的好心情,逗趣的圍著潑皮細細打量一番,又四掃一片樹林,“大人物就是和我等普通人不一樣,以天為被以地為床,山川四海自成一家,敢問這位人物,這片林什麼時候是你家的?你又是什麼時候搬過來的,可到官府備案,可有憑證?”
“孤陋寡聞,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既是我開我栽當然就是我家,至於小爺什麼時候搬過來的,難道還要和你報備不成。”
“哦,原來是這樣啊,我還真不知道,罪過罪過。”盈夙可憐的看了眼小潑皮,表情甚是萬分痛惜,“唉,小小年紀被生活所累,怎麼就做起了強盜!哎呀,瞧瞧我這記性,說是強盜簡直辱沒了強盜的尊嚴,分明是個賊,還是個小賊。”
“你……不許胡說,我要是賊你就是土匪,是流氓,白天還占小爺便宜,吃小爺豆腐,小爺我白花花的嫩肉都給你吃幹磨盡了。”
呃……
盈夙驚訝的目瞪口呆,她今天總算是見識了什麼叫做反手是雲覆手是雨,這等顛倒黑白的手段比她過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