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醫在殿外候了兩天,一個個白胡子的老頭東倒西歪的坐在地上靠著牆也不敢真睡隻能假眯。
開玩笑,現在皇上生死不知,誰敢在這個節骨眼生事,現在王爺就是天就是地,他讓你等著你就得等著,他讓你滾你才能滾,即便裏麵熱火朝天,他們也隻是意思意思的睜開眼,身子卻是動也不動。
殿門大開,小太監一個個從裏麵小跑出來,往個個宮奔去,其中一人焦急的跑了過來,身子還未站定,緊張的叫喚起來,“快,快,刺客已經被抓住了,皇上昏迷不醒,還等著各位禦醫救治。”
頓時,老爺子們像打了激素一般跳了起來,不管不顧爭先恐後的往寢宮奔走,生怕慢上一會,小命不保。
“微臣叩見王爺。”
“……”
“行了,都免了,快去看看父皇。”碩王爺的眼中滿是不耐,看不出是焦急還是失望,臉色陰沉的嚇人。
邊上的翼王爺卻是眼睛一刻不離的盯著他們,依然不改舊日的笑眯眯。
走到床榻邊,禦醫忙碌起來。
禦林軍更是忙碌,守衛的人冷眼的注視著眾人,惡狠狠的模樣恨不得把人生吞活剝了似得,把人當賊一樣盯著。
寢宮裏外都忙碌不堪,仔細檢查,他們的表情嚴峻,動作小心,盡量不發出一點聲音。
夜晚過去,天邊的輝陽緩緩升起。
透過幔簾,透過紗窗,斜照在寢宮的地磚之上,反射出橙黃的色澤。
一宿過去,寢宮中安安靜靜,整個皇宮都好像沉寂一般。
碩王爺和翼王爺坐在椅子上,他們的麵前一個個禦醫跪倒在地,身體顫抖,額頭的汗珠任由其滑落,卻是不敢亂動分毫。
“怎麼樣?父皇如何?”
淒淒若若,苦苦兮兮,禦醫苦哈著一張臉愁眉不展,嘴角哆嗦說話語不成句,“啟稟王……王爺,皇……皇上深重劇毒導致不醒,老臣無能,老臣一時無法診斷是哪種……哪種毒藥,不過皇上,皇上一項身體康健,此毒雖……雖是凶猛但不會危及性命,隻要找到解藥皇上便會醒來。”
“呀……”翼王爺水汪汪的大眼睛,發出驚恐的叫聲,小身板忍不住往小童的懷裏鑽,看的碩王爺更加鄙夷。
碩王爺實在是搞不懂,翼王爺這樣的懦弱性格怎麼就會招父皇喜歡的。
他的身體微向前傾,周身散發著深深寒意,“你的意思是說皇上的毒你們解不了?”
“臣罪該萬死……”
“臣無能,臣罪該萬死……”
反反複複就這麼幾句,碩王爺煩躁的揮揮手,“留你們何用?皇上若是有個好歹,你們全都給我陪葬。”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啊!”
“王爺,微臣,微臣有一法。”橫豎都是死,禦醫中也不乏膽大的,隻見邊側最是年輕的一個禦醫站了出來。
“說。”
“論醫術我等自不如神醫和怪醫,神醫神龍不見尾,無處可尋,臣前日曾聽聞怪醫在我國邊城出現,王爺不如派人尋找,現在應該還在我陵南國中。”
“怪醫在我陵南國中?消息可曾確實?”
“臣不敢欺瞞王爺,微臣前幾日出門訪友,臣與好友平日裏喜歡到酒樓小酌幾杯,正是在酒樓中偶然聽來,王爺若是不信,尋人來一問便知。”
“好,我且先留你等狗命,來人,嚴查所有酒樓客棧,速速把人找來,至於你——也一同去吧,如果你所言非虛,本王必當重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