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子渾渾噩噩的腦子,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隻是盈夙的眼神一直在回蕩,牽引著他前進的方向。
回到王府,碩王爺親自召見。
麵見王爺他戰戰兢兢。
“人見到了?”
“是,見到了,怪醫是為女子。”
“哦!”碩王爺詫異的一挑眉,“說了什麼?”
“怪醫什麼沒說,對人很冷淡,倒是那位公子一直在邊上勸著,怪醫對她很特別。”
“沒了?”
“王爺的禮沒收。”說完這句話,小李子已經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事情辦的不錯,下去吧。”
咦,這是怎麼回事?事情不是辦砸了嗎?他不是應該被趕出王府嗎?他不是要回到原來的苦日子嗎?他已經做好了被剁的準備了呀!十萬個為什麼在他腦海盤旋,小李子心裏納悶,他怎麼想都想不通。
他不知道的是,因為兮兒貪玩,從他身邊經過的時候對他進行了催眠,確切的說是一種迷亂神誌的氣味,以至於他一直心煩氣躁,好像掉入深淵一樣。
唯有盈夙一人看了出來,她沒有反對反而加以利用,在他心靈失守的情況之下故意引導,最後的暗示讓他忘記了原來的目的,像個木頭人一樣,刻意營造出怪醫對她與眾不同的假象,為之後和碩王爺談條件添加籌碼。
有些話盈夙不好說,有些事不要把握度,有了小李子一切都水到渠成,自自然然,但迷亂神誌的香粉並不是任何人都適用,對於意誌堅定的人一點效果都沒有。
隻能說盈夙占了巧了。
直到小李子退了出去,他還沒有想明白是怎麼回事?腦袋空空如也,甩甩頭的自我安慰,大人物的心思不是他等所能揣測的。
實際已經成熟,盈夙不願再窩在南陵院中,她已經待得太久了。
次日,盈夙浩浩蕩蕩洋洋灑灑的來到了碩王府,麵對碩王爺她保持著一貫的謙卑,卻又不失本來的傲氣。
大門外的石獅威武猙獰,金框玉匾的牌匾貴氣逼人,柒紅的杉木浮雕柱獨具匠心,鏤空的雕花門廊精細美觀,姹紫嫣紅的珍貴花卉爭相開放,香氣渺渺。
所有的一切,無處不體現出主人家的尊貴身份,華麗的殿堂,假山碧湖亭台串聯期間,彰顯大氣的同時又有著文翰之氣的雅致。
大,從盈夙進來之後,碩王府給她的感覺就是很大,已經走了一刻有餘還不見其全貌。
盈夙不喜歡很大的房子,顯得太空曠,不僅打掃不易,住起來更是麻煩,像現在,自己要出府必須要走上這麼一段,累都累死。
而且這裏沒有家的感覺,更像是一個牢籠,把人圈養起來,一點都不溫馨。
跨過門檻,盈夙終於見到了要見的人,碩王爺一改平日的不苟言笑,笑容可掬的迎了上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她頓時警鈴大作。
小心翼翼的見禮,小心翼翼的說話,這樣的小心翼翼落在碩王爺的眼中反而變成了恰到好處的拘謹,碩王爺很滿意盈夙的表現,不由又和顏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