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本王就不留你了。”
盈夙說——已經說完,目的已經達到,心情說不出的舒坦。
碩王爺氣的內傷,容不得罪魁禍首在眼前撲騰。
兩人心思一樣,一拍即合,一個不想留一個不想待,算是撕破了臉皮,連虛偽含蓄都顧不上,雖然依然笑容可掬,卻是森森寒意。
盈夙剛出王府,一道身影飛快的貼了上來一把扯住盈夙的衣袖,從邊上看就像是整個人吊在她的身上一樣。
雙腳離地,身體的重心傾斜,兮兒俏皮的臉露了出來,穿著華麗的布衣儼然是個標致可愛的小丫頭,她的確把自己賴在了盈夙身上,無賴的樣子讓盈夙哭笑不語。
“兮兒,你幹嘛,還不快下來。”
“不要嘛,不要嘛……”
盈夙想要掙脫,卻怕傷了兮兒不敢用力,你拉我撤之間,來來回回刀鋒劍影的過招,這裏的衣服被扯了一下,那裏的玉牌被拽了下來,高粟的發髻也隨之鬆動。
兮兒的身材嬌小,自然不是盈夙的對手,沒一會兒已經氣喘籲籲,嘟著小嘴一臉的不甘,“我不管嘛,人家難得出一趟遠門,不要待在院子裏做金絲雀。”
難得出一趟遠門?
這從何說起?
盈夙臉上寫滿了不認同,“小姐,你都在外麵飄了兩個月,我記得好像是在陵南國內吧。”
“你還好意思說,就因為你一句話我就在外麵風餐露宿了兩個月,你要賠我!”兮兒自知不是盈夙對手,手下一緊,狠狠的抓住她的手,死活不放開。
皮膚的冷感從指間傳來,微涼的觸感讓兮兒眉頭一皺,不待盈夙推脫抓住她的手腕,兩指一搭,旋即驚訝的睜大了雙眼,“夙兒……你……”
“幹什麼大驚小怪的,我現在是男人,姑娘家家賴著我身上像什麼樣子。”
“不是……”兮兒不理會她的調侃,眼光瞄了眼靈,這個舉動頓時引來靈的回眸,自作聰明的說道:“是靈的?”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掰呀。”盈夙扯下她的手,狠狠敲敲她的腦袋,恨不得把她的腦袋掰開,看看到底是怎麼長的,一天到晚盡瞎想,“我是旻王妃。”
“咦……他下手挺快的嘛,那他知不知道?”
盈夙挑眉說道:“你說呢?”
“唉,可憐的王爺啊。”
結婚生子平常事也,盈夙對此沒有過多的期盼,沒有不覺得遺憾,有了坦然接受,回頭想想自己好像還是虧了,兩人一起的時間扳手指頭都能數完,她不再糾結這個話題,轉身即走,“走了。”
“去哪?”
“你不是要逛的嗎?”
兮兒的擔心渾然天成,她猶豫了,局促不前,“可是你不是應該多休息嗎?”
“你不是醫生麼。”
“是哦。”作為來自未來的傳奇護士,超級醫生,任何疑難雜症手到擒來,她自信的拍著胸脯,“現在多走動對你有好處。”
“嗬嗬,不要為你自己找理由,很假,想要玩就說,和剛才一樣,你可從來沒跟我客氣過。”
兮兒的厚臉皮已練至如火純金第九重,任何言詞上的譏諷對她都起不來作用,她欣欣然, “嘿嘿,你懂我懂大家懂,不要說出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