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兩滴,三滴,小潑皮滴了數滴之後終於鬆開了盈夙的手。
小潑皮把鮮血染紅的清水攪拌均勻,舌尖一舔,眼中閃爍著妖豔的光芒,當著靈和兮兒的麵把血水一口喝了下去。
咕嚕,咕嚕……像是在品味美味一般,大口大口的喝下,幾口就見了底,堯是見慣了大場麵和聞慣了血腥味的兮兒看的也不由發怵。
她總算明白藥師為什麼不在世間行走,又那麼神秘了!如果每次都這樣,要喝下摻了毒的血,或者加了料的藥,不被毒死也要被嚇死,實在是太駭人聽聞,太恐怖了。
眼角瞄了眼靈,發現靈連一絲波動都沒有,心中不由感概,千萬不要把妖孽當人。
“小子,你沒事吧,味道怎麼樣?”兮兒的接受力強悍如斯,驚嚇隻在一瞬間,畢竟來自現代,多的是比這恐怖比這血腥的治療手段,很快便恢複如初,還有心情開起玩笑。
“怎麼?你也感興趣?要不要嚐嚐?味道不錯哦!”強人自有強人磨,兮兒強悍小潑皮自然也不差,難怪兩人第一次見麵就能聊的那麼投機,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敢情他倆根本是同一類人。
“算了,這麼好的東西還是留著你自己享受吧,君子不奪人所好。”兮兒猛地搖頭,雙手往外推。
“你是女子,和君子沾不上邊。”
“我是女中諸葛,蘭中君子,君子蘭都沒聽過,還藥師呢!”
不理會兮兒眼中的鄙夷,小潑皮發揮他求知的精神,頓時被她挑了興趣,其實就是職業病,聽到沒聽過的品種,什麼場合呀,立場呀,事情呀,都給拋得遠遠的,“君子蘭是什麼?”
“笨,君子蘭都沒聽過。”兮兒來了勁,頭一抬,潤潤嗓子,開始冒充百度搜索,“君子蘭是一種花,傘形花序,顏色有橙黃、淡黃、橘紅、淺紅、深紅色,花序有小花7~30朵,多的有40朵以上,植株文雅俊秀,君子風姿,花如蘭,故此得名。”
兮兒介紹的可謂清楚,小破皮愣是沒有聽明白,他被兮兒囉囉嗦嗦繞昏了頭,頭一歪,喃喃說道:“什麼是花序?”
呃,花序啊,該怎麼說呢!好像和古人沒法溝通。
冒充冒充大神,兮兒尚能湊合糊弄過去,可歎她平日花草不沾手,那點少的不能再少的知識也不夠小破皮塞牙縫的,“花序啊,花序就是花朵,花的形態,哎呀……問那麼多幹什麼,你看了半天,血都喝了,夙兒怎麼樣了?”
“哦。”
提到盈夙名字的一刹,小破皮明顯感覺到一道冷光從他身上掠過,身體不由自主的一哆嗦,趕緊拋開雜念,也不管什麼花不花的,咂咂嘴,細細品味血的味道。
“總的來說沒事,和我預期的差不多,血液中沒有殘留下藥物,姐姐終歸傷了身子,隻要用心調理很快就能好,但想要恢複到原來的樣子,現在必須靜養,最好能請個婆子照顧,小產之後的身子虛,需要注意的地方多,這些我不懂,藥食和膳食我可以調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