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兩天,小潑皮的房門一直緊閉著,連吃飯都顧不上,倒是兮兒時不時會溜進去,走出來後都是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

到了第三天,終於大開,隻見小潑皮興奮的臉頰閃耀著潤紅的關澤,飯也顧不得吃,顫抖的雙手把提煉出來的藥丸交給了兮兒,等兮兒拿穩人也昏睡了過去。

夜晚的濮家縈繞著一層星之光華,點綴其間。

此時的濮家分外的熱鬧,人影徘徊,腳步作響,打亂了夜晚的安寧。

屋外緊張的氣氛在蔓延,好似杆菌一般傳遞開來。

屋內,心跳聲此起披伏,卻是誰都沒有驚怪,一雙雙期盼而又熱切的眼睛緊緊地盯著那扇緊閉的門扉。

一分鍾,一刻鍾,一個時辰。

夜晚已經過去一半,那扇門依然緊閉著,心不由糾緊,仿佛空氣被抽離,越發的沉悶。

時間越久,呼吸越發急促。

濮夏玉時不時的張望,焦急的來回踱步,盈夙安撫了兩聲,他點頭應了,腳下卻是不停,神色不改,依然如是,看著一項穩重,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他,露出這般表情,盈夙不由覺得好笑,搖搖頭,隨他去了。

整整一夜,就在盈夙快要打瞌睡的時候,那扇門終於發出咿呀的聲響,兮兒麵無表情的走了出來,雙眉間不掩疲倦之色。

長輩注意身份,表現出的氣度安坐與座椅上不動,濮夏玉卻是再也按耐不住,不顧身份,不管男女有別,緊張而又害怕的抓緊兮兒的手,澀澀發疼。

兮兒莞然一笑,反握住他,安撫的輕拍手背,“沒事,現在雖然還沒醒,但是已經開始恢複中,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醒來。”

“真的。兮兒?”

“嗯,你可以感受一下靈力的波動,腦部那層阻擋的隔閡已經有消散的。”

“太好了,謝謝了,兮兒。”連日來的擔憂終於迎來了舒緩,濮夏玉鬆了口氣之餘,看著兮兒明顯憔悴的臉色,不由一陣心疼。

他輕輕挽著兮兒,“累了吧,等會用過吃點東西,我扶你去休息。”

“好。”兮兒無力的靠在濮夏玉得到身上,昏昏欲睡,也顧不得身邊還有他人,閉上了雙眼。

等濮夏玉陪著兮兒離開,盈夙站了起來,“族長,人已經沒事了,折騰了一夜,大家還是去休息吧。”

緊繃的神弦在這一刻得到舒緩,多日以來的煩愁被幸喜所替代,每個人得臉上都洋溢著感激的笑臉。

知道小潑皮累了,所以他們自覺地離開,不去打擾,知道他喜歡奇花異草也一一奉上。

知道兮兒困了,卷了,他們自覺地讓開地方,並且端上早早備好的羹湯。

濮家是知恩圖報的家族,誰對他們有恩,他們報恩,承諾了誰的事,一定會辦到。

所以,在眾人都滿心歡喜的回到屬於自己的小窩時,各回各家,各忙各事,族長卻悄悄的離開準備去了。

族長幸喜中隱藏的一絲憂愁,他們也沒注意到,隻有盈夙,她背轉著身,展露出會意的笑

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