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兒弱弱的問道:“他為什麼不自己上來?下麵好玩嗎?”

濮夏玉指著網兜說道:“上麵應該是抹了毒的。”

“厲害,誰這麼天才?”

“呃!兮兒不覺得殘忍嗎?”

兮兒用白癡的目光打量,“你傻啊!我又不認識他。”

“你們倆還不把我撈上來!”

“有病,我為什麼要?你看看你,至少也有百來十斤吧,多累呀!”

一個女人,一個男人,隻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兩人之間的曖昧,這個時代的男人總會先入為主的認為女人就聽男人的,女人就應該是男人的附庸,“姓濮的,你真要這麼看著?”

“咦!苗兄?”濮夏玉吃驚的往下看了看,像是確認一般睜大了眼睛,“我說苗兄啊,怎麼這麼不小心,跑到坑裏去了。”

你以為是我自己願意嘛,做賊的捉賊,真當他是傻子不成。

心裏明白,麵上卻是不動,隻要一想到自己不能動的身體,還有下麵虎視眈眈的眼睛,不由一陣發怵。

虎落平陽被犬欺,不得不低頭。

“濮兄,不如讓我先上來再說?”

“苗兄啊,我本事一般,就是想幫也幫不上啊。”

“濮兄謙虛了,誰不知道濮兄已經練成濮家曠世絕學,這等小事還不是手到擒來。”

“哎,苗兄有所不知,前日裏被一群瘋狗攔路,一下傷了脛骨,到現在還沒有恢複,實在是心有力而力不足啊。”

瘋狗,居然說他們苗家是瘋狗!

苗家人咬牙切齒,如果不是深陷危機,何苦委屈如此,他的眼睛一眯,凶光閃爍。

忍,他忍。

苗家人耐著性子,退而求其次,謙和的說道:“濮兄身體不適,是我為難了,可否借怪醫一用?隻要解了身上的毒,我自行離去。”

“哎呀,苗兄有所不知,怪醫現在還在族中救人,難道苗兄沒有收到消息?”

“濮兄說笑吧,這條路可是直通皇陵,濮家這麼多人出動難道不是為皇陵而來?”

“嗬嗬,苗兄此言差矣,這次出來誌在遊山玩水,此處風景秀麗,與皇陵何幹?”

“如此說來,濮兄是見死不救咯?!”

“怎麼會呢!你我兩家乃世交,那是幾輩子的交情,苗兄落難自當施與援手,豈有見死不救之理。”濮夏玉搖頭晃腦,歎息連連,“隻是我實在力不從心,幸好此次有家族長老隨行,我先去問問,不過還請苗兄稍帶,你也知道家族長老修煉我等小輩不便打擾,隻能先委屈苗兄了。”

濮夏玉說的情動深摯,一副悲心憐見的摸樣,落在苗家人的眼裏卻是變成了推托之言,存心看人笑話。

頓時,心情跌落穀底,連表麵功夫都裝不下去了。

“姓濮的,不要貓哭耗子假慈悲,你們濮家就沒一個好東西。”

“哎,看來苗兄對我們濮家誤會很深啊!”

濮夏玉心裏樂的直爽,一把抓住兮兒的手,“兮兒,夜深了,我們還是不要打擾苗兄休息了。”他悲切的看了眼苗家人,“哎,怎麼這麼不小心,兮兒,記著以後出門一定要看路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