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盈夙的話音剛落,司徒家人麵色古怪起來,不信有之,鄙視有之,按兵不動的人最多,不過還是有人裝模做樣的跑到深坑處去看了看,回來時無不臉色怪異,驚恐萬分。
頓時,讓司徒家人麵上一凜,正色打量起來。
“原來是陵南濮家,幸會,幸會。”
濮家人不動神色,有誌一同的擺出高人一等的架勢,倒也不是他們故意這樣,相對於司徒家擺在明處的超凡地位,濮家從根本上算是真正的隱世家族,他們追逐的是對武學的極致,凡塵中的肮髒事很是瞧不起,連帶著對參與其中並無法自拔的司徒家自然也沒什麼好臉色。
如果不是因為盈夙,如果說話的不是盈夙,他們連站起相迎都不會做。
他們是高手,高手的尊嚴和地位不容撼動。
不要說是濮家,換做任何家族,哪怕是敵對的苗家,也會同樣如此。
換言之,如果不是這些家族隻對武學感興趣,天下也輪不到****作威作福。
盈夙也沒想到濮家會這樣,眼看就要冷場,她連忙陪著笑臉說道:“哎呦,看我這豬腦袋,幾位長老,這位是我族中大長老,這幾位也同是長老院的長老,盈夙在族中地位不高,有幸得大長老輻照,才有今日之成就。”
盈夙話說的很巧妙,這裏畢竟是陵南,****的司徒家族突然出現隻會平添麻煩,所以,她把幾位長老介紹一番,並凸顯出大長老的低位,卻是沒有點出家族。
盈夙是什麼人?與怪醫聖手姐妹相稱,還需要人輻照?濮家人馬上體會出她字裏行間的意思,不由深深看了眼大長老,其中意味值得推敲。
而大長老眾人皆是滿意的表情,看向盈夙的眼神越發的慈愛。
濮家人相視一笑,笑的曖昧,領頭的長老言道:“幸會,今日有緣得見盈夙族人,實乃我等之幸事,幾位看起來風塵仆仆怕是還沒有用膳,正好,盈夙的烤肉也熟了,如不嫌棄,一同如何?”
“是啊,是啊。”一聽烤肉,濮夏玉特別上心,想到那些有可能抹了毒的烤肉他就一陣蛋疼,現在有人幫他解決了,他比誰都熱情,“盈夙的烤肉不僅味香而且外焦裏嫩,口味獨特,想必也是托幾位長老的細心教誨研製而成,小子借花獻佛了。”
兮兒想笑卻不敢笑,在司徒家生活過一段時間的她,對司徒家的格局可謂了若指掌,誰對盈夙是真心的好!誰看不順眼為難她,她心裏透亮的很。
她不笑,是怕壞了盈夙的好事,更多的卻是想看他們出醜,再沒有比親眼看見仇人敢怒不敢言的樣子更解氣的了。
雖然她沒有看見盈夙動手腳,但以前沒有不代表現在不會,以她對盈夙了解怎麼可能放過,至少換做是她就絕對做不到,她相信之前小潑皮一定也準備好了獨特的藥粉,現在卻是要讓他們深受了。
惡人自有惡人磨,有濮家震著,不用白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