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夙從身上摸索出許久未用的繡花針,繡花針銀白透亮,在日暉的折射下閃動著凜凜的寒光。
兮兒不明所以,問道:“夙兒,你拿這玩意幹什麼?難道你嫌那人太醜,幫他整整容?”
也不知兮兒的腦子是怎麼長的,滿腦子的奇思妙想,讓人防不慎防。
“我有那麼閑嗎?”盈夙白眼翻翻,注意力重新回到繡花針上,她對著不遠處的濮夏玉招招手,就見他比誰都快速的顛過來,深怕慢上一分。
“盈夙,找我?”濮夏玉溫柔的笑著,對上兮兒眼裏滿是濃鬱的愛意。
自從兮兒上次發過飆,他很是自覺的改了稱呼,盈夙雖然感覺不怎麼親近,但總比他人連名字都不許叫要來的和善的多。
“的確有點事。”盈夙悄悄指了指司徒家人,“等會帶他們從那邊繞過去,到坑的附近暗中下手順便把針打入,同時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跌倒也好,抬手也罷,總之,一定要讓他們中一人表現異常,眼睛一定要是看向坑裏。”
“兮兒,等會我讓小潑皮出手讓他們不舒服,然後你去醫治,給我偷一塊他們身上的腰牌。”
“偷東西我不在行啊。”兮兒滿是不解的望了眼盈夙,“你自己怎麼不去,如果你出手還不是分分鍾的事。”
“你以為我不曉得,沒看見他們防我像防狼一樣,和我說話都保持一定的距離,弄得我跟病毒似的,生怕毒死他們,再說你不是有藥嗎?把人弄昏了不就行了。”
“嗬嗬,這倒是真的,他們人不咋地,眼力卻是一等一的高,連你是朵帶刺的毒花都了若指掌,行,看你被人嫌成這樣,我就大度的幫你一把,誰叫你是我妹妹呢!”
兮兒把妹妹兩字咬的極重,顯然對能占到盈夙的便宜感到得意,至於身邊濮夏玉作何想法已然不重要,那日盈夙騙人的把戲時間一長不攻自破,隻不過大家都覺得沒必要說出來,反正也不是重要的事,兮兒的態度已經充分說明了她的重要性。
“盈夙你要做什麼?”相信兮兒自然也相信盈夙,隻是濮夏玉的身份地位讓他不得不多一層考量,盈夙跟濮家可是一點關係都沒有,雖然他知道盈夙不會害濮家,但能多知道一些也能多安心一點。
盈夙神秘的一笑,“沒什麼,就是玩一出栽贓嫁禍。”
“栽贓嫁禍?”濮夏玉搖頭不止,聰慧如他豈能看不出司徒家人對盈夙的態度,“你是準備殺了苗家嫁禍給他們嗎?”
盈夙睜大無辜的眼睛,“我有這麼說嗎?”
“你不是要嫁禍他們嗎?苗家不死一定會算計我濮家,還談什麼嫁禍?”
“沒錯,我是的確準備這麼做來著。”
濮夏玉看不懂了,這到底是殺還是不殺?完全弄不懂盈夙的想法,跟不上她的思維。
盈夙拍拍他的肩以示安心,“你這樣認為也沒錯,但隻說對了一半,嫁禍是一定要嫁禍的,不過苗家人不能死,你好好想想,如果他死了苗家最先想到的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