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寒仿佛黏在了顧深背上,特別喜歡將他整個人都攏在懷裏的姿勢。
顧深推他腦袋、踩他腳、用手肘捅腹、辦法用盡不僅沒讓他放手,還險些因為雙方體質差距誤傷自己。
也因為這個原因,原本還想讓他發泄出口氣的宴寒不再縱容,將人抱的更緊,建議道:“昨天的扇子呢?我見過你削木棍,應當也是你的樹枝吧,用那個打我,別親自動手。”
這麼一說,顧深反倒想起什麼,目光在地麵上搜尋片刻,問他:“我的打狗棍呢?”
宴寒:“……原來叫打狗棍啊。”
顧深聲音和善:“特意給你削的,開心嗎?”
宴寒默默將人抱的更緊:“嗯,不勝榮幸。”
“那你還給我。”
“我準備收藏到……”腹部再遭重創,宴寒臉色一變,將他的袖子推上去仔細查看:“不是說了別動手嗎?疼不疼?”
其實不疼。
但顧深沒吭聲。
宴寒就給他揉了揉,又親了口。
也不知道是易感期的Alpha天生對Omega嗬護有加、還是他內心愧疚主動退讓,這次再見麵,宴寒冰山麵貌不複存在,寸步不離的哄著他寵著他,咳嗦一聲都要緊張半天。
但與此同時,他對顧深的占有欲也在加重,已經到了不想讓顧深出門工作的地步。
“這就是你說的讓我來首度出人頭地?”顧深握著門把手,抬頭看他。
“你打算靠廚藝揚名?”宴寒用手臂抵著門,低頭看他。
“怎麼,瞧不起勞動人民嗎?”
“隻是覺得你不適合,你需要的是‘快速’。”
古往今來,想要快速獲得勢力權威,除了拚命別無他選。
成為戰士是最快的捷徑。
“當然,你如果願意依靠w……”話還沒說完,垂在身側的右手已經接住手肘的攻擊。
宴寒無奈道:“寶貝兒你就不能換一招嗎?”
他自己倒是不痛不癢,隻是擔心Omega又誤傷自己。
這手肘握在掌心都覺得瘦的硌手,磕一下得多疼啊。
顧深聞言,從善如流的翻出折扇,啪嘰敲在他抵著門的胳膊上。
宴寒配合的嘶了聲,但是沒鬆手。
顧深道:“差不多得了,就算當戰士你也得讓我出門才行。”
宴寒將下巴抵在他的肩上,垂眸道:“你明明有更快的捷徑。”
顧深:“那不行,我得為以後籌謀。”
他要是借助宴寒的勢力扶搖直上,同樣受製於人,倒不如通過自己的努力獲得,最起碼分手或者撕破臉的時候還能讓他忌憚三分,看不順眼也不敢動手。
顧深表現的明明白白,讓宴寒又氣又想笑,忍不住咬了口他的耳垂。
“要對我有信心。”
顧深用折扇戳開他的腦袋:“別光說不做。”
身後Alpha沉默良久,突然掌住他的後腦俯身吻他,急切的,瘋狂的,充滿不安仿佛在確定什麼。
但最終,他還是慢慢垂下手,低聲道:“就這一次。”
就這一次機會。
他願意放手看著Omega展翅飛向更遼闊的天空。
但也隻有這一次機會。如果Omega受到傷害或者再次試圖離開他,他都會將人關起來,鎖在籠子裏,讓他隻能看著他、想著他、永遠都無法逃離。
顧深抿了抿發麻的唇,忍不住回頭,拽住他的衣領狠咬一口,開門走了。
等解繁穿著全密封防護服,帶著新文件來換取時,開門就見他們陛下右臉頂著好大一個牙印,眉眼還帶著笑。
解繁:“……”
原來不進門也能吃狗糧。
“對了。”陛下關門到一半,又突然想起什麼,交代道:“找個好點的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