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被人取出失去所有靈力是小,身體會比普通人脆弱百倍,說不定還會當場化成一棵普通的樹。
想想宴寒那個糟心玩意又是植物盲,每次都認錯自己,顧深不太高興。
他問:“還有呢?”
“沒了。”副站長神色自然,“你還有什麼東西值得惦記?我們又不是血腥的獵捕隊……”說歸說,眼神還是忍不住打量一圈,似乎在考量哪裏還有價值。
這人明顯說一套做一套。
不,是演一套。
顧深懶得與他虛以為蛇,直接道:“既然已經走到這種地步就別假惺惺了。你們即刻撤兵放人,我跟你們走,至於樹芯……能不能得到得看你們自己的本事。”
副站長:“那不行,我們畢竟是在帝國範圍裏,必須先保障我們的安全,不如您先跟我們走。”
顧深:“我憑什麼相信你們?”
副站長:“你隻能相信。”
顧深嗬了聲:“看來你還沒搞清楚現狀。”
副站長:“……”
經過半強迫的扯皮拉鋸後,副站長答應先放一半人以表誠意,剩下的等顧深跟他離開,最遲邊境放人。
顧深同意了。
三分鍾後。
幻境慢慢褪去,湛藍色天空瞬間墜入無邊黑夜,炮火連天,交織在一起地動山搖。
顧深回頭,發現他們還在荒星上,距離安全區不過幾百米的距離。隻是比起幻境裏的假象,現場更為殘酷——圍牆坍塌、暴露的安全區淩亂不堪、雪地裏血跡遍地、隨處可見炮火轟炸後的黑色煙霧正徐徐上升……
“看來這一戰頗為艱辛啊。”副站長含笑的聲音就在身側,意味深長。
顧深瞥他一眼,神色比荒星剛落的新雪還要薄涼,副站長下意識直起身子,豎瞳消失,解繁竟出現短暫的清明,險些將那他從體內排斥出去。
副站長咬牙才沒說出髒話,冷著臉也不招惹青年了,不斷催促他趕緊上戰艦出發。
砰——
轟——
戰艦起飛,越是靠近天空越是能感受到戰況的混亂。成千上萬的鳥群內外是無數不同陣營的戰艦與炮火,他們或是想救人或是想阻止,連綿不絕,攪得天地愈發渾濁。
顧深被關進一間空蕩到隻有一把椅子的監獄,試了試智腦依舊不能聯係,幹脆閉目養神。
而副站長一登錄戰艦便迫不及待脫離解繁身體,將解繁與末班學員丟在一起,心情暢快。果然還是自己的身體最舒服。
他心情愉悅的推開房間門,笑道:“幸不辱命。”
裏麵傳來悶聲咳嗦,好半晌才說:“清場吧。”
時間慢慢流逝。
顧深偶爾睜開眼睛瞥一眼智腦,掐著點走出對他而言形同虛設的監獄,準備看著末班等人離開。
透明艦窗外,是大片大片的藍紫色幸運,縹緲耀眼,一架戰艦飛過拖出長長飄帶狀,慢慢落地。
末班學員和解繁在兩方戰士互相警惕下陸陸續續下艦。
顧深所在的位置距離地麵有些遠,但好在他眼神好使,一個個數著,對上麵孔,確定無誤這才滿意。
也就是這時,他的腳下突然傳來輕輕的顫動。
這位置,是炮火啟動地。
顧深麵無表情,抬手將木棍入土三四五六七□□十分,直接戳爆蓄勢待發的器械。
不用猜也知道報廢了。
也就是這短暫幾秒的反應時間,等到炮火響起時,帝國戰士已經趕到跟前,保護的保護反擊的反擊,行動迅速,連戰艦都飛了起來。◆思◆兔◆網◆
好似並不在意顧深還在他們手裏。
而副站長似乎也並不在意他們的反擊。
無論顧深自視甚高還是另有陰謀,隻要他上了戰艦,他們就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