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一說,竹葉青越聽越興奮,尤其是聽說藥劑師把對付動物的藥水注射到了團長兩人身體裏時,激動地蛇信子不斷發出嘶嘶的聲音,像在不斷叫好。

現在麻煩的是,團長和副團長肯定不至於死刑,關個十年左右出來,一定會重操舊業。還有那些看動物角鬥的客戶,裏麵也不乏有錢有勢的,再操作一番,沒準提前出來的更早。

還有野味餐館的產業鏈,屢禁不止,他們會各種打擦邊球,把家養的與野生的混合著。客人來時就看野味說是新鮮狩獵的野味,調查的來時就說是自家山裏放養的,野味隻是個噱頭。

法律能懲罰惡行,可禁止不了人性的醜惡。

妖怪們顯然也是這麼想的。

“不不不,我現在不想詛咒他們,我有了更好的主意。”竹葉青蛇妖伸出蛇信子,舔舔自己的嘴唇,語氣悠悠,“這個馬戲團,還有那些野味餐館,你們人類的法律殺不絕的,我們妖怪自己維護這個秩序。”

柳微塵笑了:“成交!”

張文乘來的時候,馬戲團這邊已經塵埃落定。

團長和副團長先是被藥劑師突然襲擊,藥水讓毫無防備的二人失去了一半的戰鬥力,然後唐鬆齡和玄辰道長二人出手,輕鬆製服後捆起來,一起扔到了工作人員堆裏。

團長臉上毫無畏懼之色,冷淡道:“抓了我又如何,手續我早就辦的妥妥當當天衣無縫,就算是偷獵罪名成立,也不過是關個五年十年,這點時間對於修行之人根本不算什麼。”

這句話簡直欠揍,易怒的白寅氣的就想擼袖子揍人。

柳微塵攔住了他,在他耳邊說了什麼,然後白寅就古怪地笑了。

一群人圍著他們古怪地笑了。

團長被笑的毛骨悚然,破口大罵,等到張文乘過來時,就撿了個現成功勞。

張文乘看著手下把工作人員一個一個銬起來,押上車。團長,副團長和藥劑師這樣的關鍵人物單獨關一輛車。

等到團長上車時,張文乘看了看團長,低聲詢問柳微塵:“他身上的氣息有點奇怪。”

柳微塵道:“團長在用有修為的動物妖丹修煉,吸收太多被反噬了,他的能力也跟吸收的妖丹有關,你們要小心。”

車廂裏,副團長的眸子在黑暗中閃爍著瑩瑩綠光,趁著警方沒上來,她看著藥劑師,語氣魅惑:“既然是你自己動手做的藥劑,不嚐試一下效果豈不是浪費自己的心意?”

藥劑師恍然大悟,拿著藏在袖子裏的注射器,把藥水笑著注射進了自己的靜脈,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

副團長笑眯眯,眼裏是蛇類的冷光和標誌性豎瞳:“哦我的小寶貝,以後你乖乖的,我說什麼你做什麼。”

藥劑師乖乖點頭:“哦。”

團長驚悚地看著她:“你!你的眼睛!你到底是誰!”

副團長衝他一齜牙,牙床上突然長出兩根尖尖的毒牙,然後猛地朝團長撲上去,對著他的脖子一口咬下去!

“出事了!”張文乘大驚,自己一時疏忽,犯人竟然自相殘殺起來。

他和其他人員衝上去把兩人拉開時,副團長滿嘴鮮血,團長脖子上的傷口滲透出的是黑色的毒血,張文乘大驚:“快!中毒了,有沒有血清?!”

一片混亂中,一道綠光從藥劑師的身體裏飛回柳微塵的手裏,他在手心微微撫摸一下,轉身離開。

特殊部門專業收尾,把馬戲團整個接手後,柳微塵幾人就可以宣布大功告成,帝流漿拿的安安心心了。

現在隻有一個麻煩,就是依然被麻醉的巨大白虎。

他們效率太高,到現在兩個小時也還沒到,可憐的白寅身上藥效還沒有退散。

柳微塵先發製人:“爸,您平時鍛煉太少了,我不放心,作為一觀之主,這個客人就交給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