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糾纏不清的,打破了腦袋。鬼師氣不過,就是過年之前說去找人鬥法。結果一鬥法就沒回來了,然後年後小徒弟就說人沒了。”知情人說著情不自禁搖頭歎息。

鬼師多好的人啊,把徒弟當親生兒子,兒子受了欺負氣衝衝去討個說法,結果把人折了進去,那人多惡啊,欺負了小的還欺負老的。

村民一個個回憶起鬼師以往的好,傷感無比。

柳微塵幾人聽出了異樣。

在外麵出事,還是故意激怒鬼師,怎麼看都像是故意引蛇出洞,等著鬼師自投羅網的。

這個手段,偏偏與目靈樞當年被合謀設計的手段太相似了,相似的簡直像是明明白白告訴他們:他目靈樞,回來了。

玄辰道長心裏一陣陣發寒,對著他們這些同道中人報複沒事,大不了就是剛,做了這一行,對於橫死都有心理準備。但是對身邊親人下手,還是外行人這樣一圈一圈的算計謀殺,怎麼想都讓人擔驚受怕。

柳微塵緊張道:“那寧陽呢?”

村民道:“大徒弟聽說腦袋有淤血,還傷到脊椎,癱瘓成了植物人,被家人接回家了。”

玄辰問道:“大徒弟住在哪?”

“鎮上,也幸虧他已經娶了老婆有了孩子,也算是後繼有人了。那孩子孝順啊,聽說天天放學就給爸爸念書按摩,我去看過,老大雖然成了植物人,氣色還不錯,還胖了點。”

柳微塵道:“我去過,我知道在哪,走吧。”

“多謝了,我們去看看。”

幾人謝過村民,匆匆忙忙直奔鎮上。

木九月兩兄妹感受到了氣氛的緊張,收起了手機,匆忙地趕路。

寧陽結婚時柳微塵才剛滿十八。他是來吃過喜酒的,還記得那新娘子是個臉圓圓有酒窩的姑娘,鬼師當時很開心的誇她說是個旺夫相,喝了兩位新人敬的茶,還對柳微塵開玩笑,問他什麼時候能讓自己喝道他的喜酒。

想起往事,鬼師對自己的好一幕幕在眼前浮現,柳微塵心裏一陣陣的酸澀。

玄辰道長的父親是道士,做任務時犧牲,走的比較早。柳苗蓮的父親是先天不足,早早病逝。對柳微塵而言,他沒有親的外公和爺爺,所有來自祖輩的愛都是鬼師給的。

柳苗蓮性子急,急躁起來說話難免語氣不好,每到被說得委屈了,哄他的都是鬼師。

柳苗蓮接活時,鬼師抽空都會來他家給他講故事,讓兩個哥哥帶他玩,免得沒爸爸被人欺負。

柳苗蓮去世後,鬼師怕他傷心,每個周末都花費五六個小時坐車去省會城市探望他......

柳微塵的眼眶紅了,看到陌生中帶著熟悉的建築,把眼淚憋回去,強作鎮定:“到了。”

柳微塵在門口喊了一聲,那個他曾經見過的圓臉嫂子走了出來,大概是丈夫癱瘓,圓臉嫂子現在肉眼可見的消瘦憔悴了許多。

寧嫂子看著柳微塵,悲喜交加:“你可算來了!”

“怎麼不打電話通知我?”柳微塵一邊說一邊往裏走,“這是我爸和我師兄弟,先去看看大哥。”

因為小時候一起長大,又沒有拜入師門,柳微塵叫寧陽和寧風都是大哥二哥。

“哎好,寧陽在二樓,翠翠在給他念書。”

上樓的時候,柳微塵又問了一遍打電話的事,寧嫂子悲苦道:“我沒你聯係方式。”

寧嫂子說著眼眶一紅,就抹起了眼淚,“寧陽的手機不見了,他被人抬回來的時候連衣服都被剝光了,渾身上下,連一雙襪子內衣都沒留,還給他剃了個陰陽頭。”

柳微塵眼神一寒,這是赤果果的羞辱!

陰陽頭是十年時期羞辱犯人的,把人打成癱瘓,渾身剝光還剃陰陽頭,難怪鬼師那麼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