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恒剛剛打定主意,饕餮的聲音突然在他意識海響起,說:“就這樣逃跑掉?這可不像你的作風,你特意回城裏來不是為了斬草除根,將隱劍門夷為平地嗎?”
饕餮的聲音聽起來很莊重,似乎在關心嵐恒。但以嵐恒對他的熟悉,這家夥絕對不會關心自己,隻要自己死不去,它估計還想製造出更大的麻煩鍛煉自己呢。
嵐恒翻個白眼,辯解道:“首先,我這不算逃跑,隻是會審時度勢而已。難道你麵前站著千軍萬馬,你還傻不拉幾地衝上去?那不是勇敢,而是腦袋被驢踢了。再者,憑我現在的實力真沒有辦法和碩大一個隱劍門對抗,隻能先想辦法,以後再找機會幹掉他們,最起碼也要等我的實力足夠強大。”
饕餮的聲音沉默片刻,接著又說:“那好,不過我已經感覺到隱劍門的人在蠢蠢欲動,似乎已經把守住所有出城的路,你要逃跑就趁早了。但話說回來,你進城如果什麼都不做,當初還不如直接開溜,何苦自己跑回來。”
嵐恒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當然沒有白回來,最起碼我知道很多情況,也知道接下來的報複會更加狂暴。還有就是隱劍門的實力,既然那什麼費武也算是隱劍門的前輩高手,我隻要再進一步就能和他們抗衡了……總而言之,先殺出城再說。”
離開藏身之所,嵐恒走進喧嘩的大街,剛暴露在陽光下就聽到很多議論聲。從他們口中,嵐恒知道隱劍門果然忍不下去了,今早就派出大量門人把守出城的要道。不過隱劍門終究隻是隱劍門而已,他們的高手還沒有多到能布下天羅地網。
也就是說,嵐恒即將麵對的隻有隱劍門的弟子,一群最多和費賜江差不多的年輕人。
嵐恒心中有些得意,先是忘了一眼上次離開的方向,然後向另一邊走去。
按照隱劍門的高層思維,他們多半會以為嵐恒上次往那邊離開有必然的原因,在那邊布置的力量也就越強大。那麼兩相一比較,另外三個方向的阻力應該會小很多。
抱著這想法,嵐恒選定一個方向就匆匆走去,很快就看到一條小路上站滿了隱劍門的弟子。
這些年輕人身穿統一的服飾,身上都帶著一把利劍,看起來還挺嚇人的。最主要是這小路非常狹窄,嵐恒想過去隻能硬憑一身強橫的實力衝過去,難度之大可想而知。
他皺了皺眉,最後轉身而去,準備選擇其他道路離開。不過嵐恒才剛剛轉身,一個把守要道的隱劍門弟子就大喝一聲,喊道:“前麵那人!站住!”
嵐恒心中一凜,心想:“難道我被發現了?”
他轉頭看向四周,隻見被隱劍門弟子堵住的人雖然多,但全都乖乖在前麵排隊,等待隱劍門的盤查。而嵐恒來了還想離開,這動作在人群中簡直就像鶴立雞群,第一時間就引起隱劍門弟子的注意力。
想到這,嵐恒暗歎一聲,而後將開山尺拔出來,向著那些隱劍門的弟子衝去。
饕餮在嵐恒的意識海打趣道:“到頭來還是要硬闖啊,不過你為什麼不往城裏跑?這樣不就可以挑一個好的逃跑地點嗎?”
“噗嗤!”
嵐恒用力舞動開山尺,將其中一個隱劍門弟子的頭顱劈得衝天而起,這才在心中回應道:“你當我白癡嗎?要是我向城裏跑,這些家夥還不追上來將我包餃子?到時候就真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我先幹掉這些家夥,你別打擾我。”
在鄙夷地指責饕餮時,嵐恒瘋狂舞動開山尺,每一次劈砍都能將一個隱劍門弟子開膛破腹,每一次橫削都能將一個年輕高手攔腰截斷。連續砍殺了十多人後,嵐恒怒吼道:“不想死的都給我滾開!”
嵐恒借助玄氣吼出這一嗓子,聲波簡直驚世駭俗,把很多人都震得雙耳嗡嗡作響。一些實力微弱的修煉者甚至承受不住這個衝擊,七竅流血倒在地上。
隱劍門的弟子雖然比排隊的人強上不少,但也忍不住捂住耳朵,再也沒能力阻撓嵐恒。
嵐恒回頭看了那些倒地不起的傷者一眼,著實有些愧疚,暗暗在心中道歉。下一秒,他兩腳在地上用力一蹬,然後腳踩眾多隱劍門的弟子向外飛奔,每一步跨出去都有四五米遠。
一些精神狀態還算好的人看到這,不禁驚呼道:“跑了,那嵐恒跑了,他居然敢踩著隱劍門弟子的腦袋離開,好囂張,好厲害!”
隱劍門這龐然大物在一些人看來就是不可逾越的存在,在很多人的心目中是誌高無上的。但在這一刻,這個龐然大物的人居然成為嵐恒的踏腳石,這些人不驚歎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