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關於這個問題,我覺得真是巧合,年輕人你想太多了。”
“你以為我會相信嗎?”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燕佗被問得煩了,也懶得再跟嵐恒解釋或者打太極,直接耍賴走人。嵐恒看著他快步離去,兩腳交替時都快踩出殘影來,不禁翻個白眼笑道:“心虛到這個地步,就算是瞎子也看出你有問題了。不過你這老東西好歹救了我和燕天韻,我就不難為你了。”
說完,嵐恒回到房間裏,檢查燕天韻的情況去。
當初從古林裏逃出,燕天韻在最後關頭挨了非常致命的一擊,差點就死掉了。現在雖然被救回來,但也不知道有沒有留下什麼暗傷,這讓嵐恒很在意。
嵐恒剛剛靠近燕天韻就閉上眼睛,用念師特有的強大念力仔細檢查燕天韻的身體,哪怕是最微不足道的細節也沒放過。當嵐恒觀察到燕天韻的經脈時,他驚愕地發現燕天韻居然完好無缺,粗壯的經脈裏有強大的玄氣在奔騰。如果這些玄氣奔騰時有聲音,旁邊的人恐怕都能聽到海浪拍岸般的巨響了。
嵐恒大吃一驚,忍不住想道:“這……不可能吧?燕天韻之前受了那麼嚴重的傷,就算救回來也肯定要修養一段時間才對,可他的身體……一定有人用千年難得一見的靈寶將他救回來,看來這燕家果然不簡單,還有那個姓燕的大夫……”
說著說著,嵐恒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自言自語道:“我好像有些明白了,難怪燕天韻會說燕家的每一任傳人都靠自己的實力闖出來,因為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暗中有人相助。不過這樣的培養方式確實有好處,至少能讓年輕人有足夠的動力和壓力,不至於在安逸中走向滅亡。”
就在嵐恒大概猜出燕家培養年輕人的方式時,兩個黑衣人和大夫坐在不遠處的一間房間裏,正大眼瞪小眼,都快瞪成鬥雞眼了。
那大夫擦了把額頭上的汗水,說:“那個叫嵐恒的小子絕對要比我家少爺還要厲害,我可不想再去應付他了。在他麵前,我感覺自己就像沒穿衣服一樣全身光禿禿的。”
兩個黑衣人同時點了點頭,同情地看向燕佗。
“我們已經聽到了,那小子的秘密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多,他已經猜出我們在暗中保護少爺。”
“說起來,嵐恒剛才觀察少爺身體的方法有些邪乎,那似乎不是單純的神識搜查這麼簡單。難道說,那小子還是一個念師?”
“不可能!一個人怎麼可能同時成為玄者和念師?這絕對不可能。”
其中一個黑衣人的猜測才剛剛說出來,他的同伴和燕佗就同時出言反對。因為在他們的認知範圍內,這根本就是有衝突的兩條路,古往今來也不知道有多少天才能人想兩者兼修,但最後都隻能悲劇收場。
提出這個猜測黑衣人老臉一紅,頓時有些掛不住了。
他當然知道這個可能性很低,但猜測終究是他提出來的,現在見自己的多年好友和燕佗都出言反對,他感覺自己就像被鄙視了一樣,不禁紅著臉爭辯道:“那你們怎麼解釋嵐恒的做法?使用神識搜查和使用念力是完全不同的兩件事,嵐恒剛才的動作分明就是使用念師的手段。”
“這……”
房間裏沉默了片刻,最後由燕佗打破沉靜說:“要試探嵐恒是不是念師很簡單,我們隻要這樣這樣……”
在養傷期間,嵐恒的日子非常安逸,每天隻要運功療傷,順便檢查一下燕天韻的身體情況就好。就這樣不知不覺到了深夜,嵐恒準備再看一下燕天韻,然後回去休息。可他才剛剛走出房間,就看到一個身材消瘦的黑影從燕天韻的房門口一閃而過,向著南方飛掠而去。
嵐恒瞳孔一縮,兩腳用力一蹬就追上去,喝道:“站住!前麵的人給我站住!不然我要攻擊了!”
很可惜,那道朦朧的身影在黑夜下跑得更快,簡直就像一隻黑色的幽靈。嵐恒估算一下彼此的距離,發現對方雖然在自己的攻擊範圍內,但他偏偏不能攻擊,當下隻能硬著頭皮追上去。
他小聲罵道:“要不是怕攻擊失誤,我非廢掉你不可,不過這家夥一直向南方逃跑是幾個意思?該不會是古林裏派來的追兵吧?”
在這一刻,嵐恒的心實在矛盾。
一方麵,他很擔心燕天韻的情況,想要回去仔細檢查一番。但另一方麵,他又怕這家夥趁機逃掉,畢竟錯過今晚就很可能再沒有機會了。到最後,嵐恒隻能用燕佗自我安慰,希望燕佗能及時出門查看燕天韻的情況,而他則全力追蹤這個神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