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恒連喝幾瓶老酒,很快就迷迷糊糊地倒下去,砸在桌子上。而桌子上的酒瓶、酒杯,也隨著嵐恒這一磕而跳動起來,最後滾落到地上。
“鏘!”
在酒瓶酒杯“落地開花”時,客棧內的住客就像聽到什麼信號,全都像地震前的蛇蟲鼠蟻一樣往外逃,客棧裏很快就人去樓空,隻剩下一個嵐恒。
一個麵黃肌瘦,看起來和猴子差不多的男子手提長劍,走進客棧對掌櫃說:“已經準備好了嗎?”
這客棧的掌櫃年約五六十,看上去就是一個非常非常普通的普通人。可就是這樣一個普通人,在看到客棧人去樓空,而且轉眼就走進一個明顯不是易與之輩的人時,居然一點異樣的表情都沒有。
他就像接待客人一樣點點頭,笑眯眯地說:“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客官請自便。”
說著,他指了指嵐恒所住的房間。
麵黃肌瘦的男子沒有言語, 提著長劍緩緩走過去。
推開嵐恒的房門後,這男子淡漠地笑道:“虧我還以為你小子有多難纏,居然能讓門主請我出馬。現在看來,你不過如此,幾瓶酒就能將你擺平。”
話音未落,男子直接讓長劍出鞘,狠狠地刺向嵐恒後心,淩厲的劍氣直接洞穿的嵐恒後背的衣服。就在這時,一道水箭突然從嵐恒位置激射而出,衝擊到男子的臉上,空氣中隨之彌漫著濃鬱的酒味。
毫無疑問,這正是嵐恒之前喝下的酒。
男子大吃一驚,連忙抹掉臉上的酒水,大怒道:“你沒有喝醉!你在裝!?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你不可能發現我們的存在!”
嵐恒笑了笑,沒有回答,但他心裏很清楚。
從出來闖蕩再到現在,嵐恒少說也曆經大小戰鬥數十百場,這樣的伎倆要是能陰他,嵐恒還用出來混嗎?不過當著敵人的麵,嵐恒可不會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而是淡漠地說:“我怎麼發現問題不關你事,你隻要把你的意圖說出來就好。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說,但我會馬上送你下地獄。”
“哈哈……”
猴子般的男子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就像聽到什麼好聽的笑話,仰天麵向屋頂說:“臭小子,我不管你有什麼來頭,也不管你怎麼發現我們的存在。但你最多十來二十歲,也敢和我叫板?你知道我辛世是什麼人嗎?你知道自己已經肉在砧板上——任我宰割嗎?”
“鏘!”
話音剛落,名叫辛世的男子直接衝向嵐恒,手中的長劍在半空中發出刺耳的劍鳴聲。
嵐恒輕歎一聲,也將卷麟刀亮出來,說:“我發現很多上了年紀的人都有你這種想法,認為後輩的修者肯定比不上你們,但事實真是這樣嗎?你知道有句話叫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嗎?”
不得不說,修煉者的速度實在太快了。在嵐恒說話的刹那間,辛世的劍已經刺到嵐恒的咽喉前,眼看就要將嵐恒的喉嚨給洞穿。嵐恒甚至不去看那劍,就已經感覺到喉嚨上的絲絲寒意。
不過嵐恒也不是易與之輩,劍指指訣一劃就遙控著卷麟刀刺向辛世的丹田,馬上要將這家夥給開膛破腹。在反攻的同時,嵐恒還飛快後退,然後兩腳踏著牆壁竄到天花板上,避開辛世這一劍的劍芒。
但嵐恒這樣做其實真是多此一舉,因為辛世感覺到卷麟刀的攻擊,早就壓劍將卷麟刀挑飛,之前的攻擊也隨之停下來。
辛世驚魂未定地說:“好詭異的攻擊,想不到這世上居然有手段讓武器自己的攻擊。不過在絕對的修為麵前,你覺得你的奇淫巧計能起作用嗎?再來!”
嵐恒單手扣在屋頂的橫梁上,無奈地搖搖頭說:“事到如今,你還是堅信自己比我強?那別怪我不客氣了。”
眨眼間,辛世兩腳在地上用力一踏,然後像騰空而起的火箭一樣跳起來,一劍刺向嵐恒的丹田。這一劍要是刺中,嵐恒肯定會因為能量失控而自爆身亡。
但在利劍離自己還有半米時,嵐恒突然鬆手落向地麵,同時起腳踹在辛世的下巴上。
“砰!”
辛世被嵐恒踢得再次騰飛,直接撞破客棧的屋頂飛了出去。嵐恒望著那扶搖直上的人影,非常無奈地說:“還以為這次能給我什麼挑戰,原來隻是這種貨色。罷了,實力弱點的人也許更容易問出我想知道的東西。”
說完,嵐恒腳踩卷麟刀,從辛世撞開的缺口飛出去,追上辛世說:“我早就說了,你確實比我早修煉很多年,但修煉一道永遠都是學無先後,達者為先,你真不是我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