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山上的陣法能禁止你這個級別的強者飛行?你在逗小孩子玩嗎?”
嵐恒看著眼前的山嶽,實在嗤之以鼻。
要知道,這山嶽隻有百來丈高,看上去甚至還沒有長源城的南城牆高大。這樣的山嶽真對上燕乾、燕坤那個級別的高手,估計一個大招就能轟平了。可劉善居然說它能困住燕乾、燕坤那個級別的強者,那和紙屋子能困住猛獸有什麼區別?
不過這隻是嵐恒心中的想法,還不至於暴露在別人麵前。看了看身旁的劉善,嵐恒故意誇張地大叫道:“這陣法居然能禁止你、盧偉這樣的高手飛行,實在太了不起了!劉善,我對你的景仰之情猶如滔滔江水,延綿不絕,又似大河缺堤,一發不可收拾。”
“行了行了。”
嵐恒剛說完,劉善立刻不耐煩地揮揮手,說:“不相信就明說,不要說這些鬼話來糊弄我。其實古人都說了,眼見為實,耳聽為虛,你大可以到山上去試試。隻要你提前使出立地刀域,相信不會有生命危險。”
“那好!”
其實見劉善說得這麼自信,嵐恒早就親身見識一下。現在得到劉善的首肯,他直接跳到卷麟刀上,然後伸出手說:“將你的武器給我。”
“呃,為什麼要給你。”
劉善愣了一愣,實在不明白嵐恒的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但嵐恒翻個白眼,卻是理直氣壯地說:“我的卷麟刀已經用來飛行,你不借我兵器我怎麼使用立地刀域?別忘了是你讓我進去試試的,你想說話不算話嗎?”
“你……算你狠!”
對一個修煉者來說,武器就是第二生命,地位甚至比絕招、功法之類的還要重要。而嵐恒之前連一招半式都不肯透露,劉善當然不願意借出自己的兵器。但嵐恒都說成這樣了,劉善不給似乎也不行。
他不情不願地將佩劍交到嵐恒手中,說:“趕緊使出你那什麼立地刀域,我還想試試我布下的陣法強到什麼地步。”
說這話的時候,劉善又暗暗想道:“隻要用我的兵器使用立地刀域,裏麵肯定會留下些許玄氣波動。到時候我隻要根據這股能量的線索,大概就能琢磨出立地刀域的使用方法。嘿嘿……你小子還是太嫩了,想跟我鬥實在差得遠。”
就在劉善的如意算盤打得劈裏啪啦響時,嵐恒突然降落到地上,也不知道他想幹嘛。
不過不等劉善回答,嵐恒的動作已經將答案說了出來,因為嵐恒將劉善的佩劍踩在腳下,然後又用卷麟刀狠狠刺在佩劍的血槽上,喝道:“立地刀域!”
“鏘!”
當卷麟刀和佩劍碰撞時,刺耳的金鐵交擊聲立刻響起,劉善的佩劍上出現一道明顯的劃痕。劉善的嘴角狠狠顫抖一下,非常心疼地想:“這個混蛋,他想把我的劍給砸了嗎?”
下一秒,劉善立刻大步走向嵐恒,喝問道:“臭小子,你不是用你的刀飛行嗎?為什麼要換成我的劍?你把我的劍都踩髒了。”
嵐恒看了看自己腳下的劍,也不知道是真聽不懂劉善的意思還是假聽不懂,笑著說:“我要使用立地刀域嘛,這一招的招式名你也聽到了,我需要借助刀才能使出來。而你的武器隻是劍,所以我隻能用你的劍來飛行,最多我待會幫你洗幹淨。”
說完,嵐恒也不管心疼的劉善,直接向著山嶽的上空飛去。
劉善在後麵鬱悶地看著,嘴角狠狠抽搐一下,說:“劍被那小子劈了一刀就不說了,這下連招式都偷學失敗,失策啊。對了,雖然學不了立地刀域,但那小子的飛行術也肯定會留下力量波動,我是不是可以研究一下用武器飛行?”
話是這樣說,但劉善總覺得這是在自我安慰。他自己就有飛行的能力,而且速度比嵐恒快得多,他有必要研究這招嗎?
想了想,劉善隻能氣呼呼地自我安慰道:“就算我自己沒用,我也能研究出來給手下用,我劉善可不幹吃虧的事!”
與此同時,嵐恒腳踩劉善的佩劍飛上半空,很快就來到大山的上方。俯視著腳下的青山綠水,嵐恒不屑地說:“果然還能飛行,劉善實在太會吹牛了。”
“嗖!”
“嗖嗖!”
“嗖嗖嗖!”
嵐恒話音剛落,無數箭矢立刻從山裏激射而出,密集得就像雨點。說起來,這樣的場景嵐恒早在古林裏體會過了,隻是當時使用的是獸修,數量有限,而現在使用的明顯是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