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嵐恒一掌拍在地上,五條深不見底的裂縫立刻像惡魔的爪子一樣延伸開去,大地也隨之震動起來。那些不會飛行的玄者在地震中根本跑不快,甚至跑不動,當裂縫延伸到他們腳下時,他們隻能帶著慘叫聲掉下去。
又或者說,就算讓他們跑,也不可能快過嵐恒的地裂攻擊。
嵐恒閉著眼睛將這些家夥都埋葬,實在不忍心看這樣的畫麵,同時心想:“人為什麼可以為了自己的欲望罔顧他人生死?須知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們就不怕自己做出來的惡事終有一天會重現在自己身上?唉……”
“啊!上麵的人渣你不得好死!我們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你毀我們師門,摧毀我們修煉的希望,現在還要殺我們!你不會有好下場的!你一定會有報應!”
“老子詛咒你死後掉進十八層地獄!”
……
臨死之際,水麟門的弟子都徹底瘋狂,各種惡毒的話都罵了出來。嵐恒聽在耳中,神情沒有一點異樣,說:“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如果這世上真有報應,那你們的報應就是我。至於我的報應……如果上天認為我做錯了,那就盡管衝著我來。至少在這件事上,我認為自己沒錯,我不怕任何懲罰!”
因為有了刀域的保護,嵐恒動手時再無顧忌,眨眼間就將這些對老弱婦孺心狠手辣,對自己卻慈悲為懷的敗類給屠戮一空。
刀域內的人看到這些畫麵,就算之前聽信了謠言也不禁有些遲疑,慢慢改變立場。總而言之,嵐恒今天的行動還算收獲巨大,可他的任務並沒有因此完成。
帶著大家采購到足夠的物資,嵐恒和大家一起回到山上,第一時間就是找到劉善。
劉善盤腿懸浮在自己房間正中央,四周有微弱的神識力量在蕩漾。很明顯,這山上連續死掉六人後,劉善已經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放鬆,而是全神貫注提防,這活兒可比嵐恒的保護任務要辛苦多了。可這倒不是說劉善偉大,自己承擔下辛苦的工作,實在是因為他不會施展立地刀域,不能像嵐恒那樣保護自己身邊的人。
當嵐恒走進劉善房間時,劉善立刻睜開眼睛,微笑著說:“總算回來了,看情形,你今天的任務完成得很好,結果怎樣?”
嵐恒沒有回答,而是笑著說:“自從出意外以來,這好像是我第一次看到你露出笑容。不管怎麼說,這是一個好的開始,這次想偷襲我們的都被我殺光了。”
直到這一刻,嵐恒才慢慢將自己的戰鬥經過說出來。可出乎嵐恒的預料,劉善並沒有因為這個消息開懷大笑,就連一開始的笑容也隨之收斂,說:“這事麻煩大了!”
“什麼!?難道你的意思是……”
嵐恒本來愣了一愣,不是很明白劉善為什麼這麼說,但仔細一想,他又猜到大概原因了。
劉善點點頭,說:“你也想到了?是的,這就是我頭疼的事情,你覺得怎麼處理比較好?”
雖然嵐恒和劉善都沒有把他們真正頭疼的事說出來,但這兩個家夥心裏就跟明鏡似的。畢竟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對方隻是攻擊一支采購物資的隊伍就派出數百人,這意味著什麼?唯一的可能就是對方人手非常充沛,能有足夠的人員調動,也就是說,今天死掉的數百人可能連對方總人數的一半……不!可能連三分之一,甚至連四分之一都沒有!
嵐恒輕輕錘動一下額頭,說:“要處理這麼多家夥確實很麻煩,我懷疑和我們走上對立麵的水麟門弟子有九成以上。幾千的九成……這也起碼有兩千多三千啊!我擦!敢情我今天殺的連十分之一都沒有!?咳咳……總之,我們現在也沒辦法將這些蟑螂找出來,先用今天的辦法堅持著。”
就在嵐恒和劉善準備以不變應萬變時,那些逃掉的水麟門弟子卻準備以萬變應不變。
在密集叢林之中,一個地洞將數千水麟門弟子都藏好,地洞的入口隻是一個半米直徑的圓,洞口外還有大量青草遮掩。這樣一個地方不要說讓嵐恒和劉善來找了,就算將所有花草樹木都焚毀再去找,估計也難如登天。
在地洞內,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壯實男子席地而坐,衣衫有些襤褸,但他的目光依舊銳利,說:“劉善那家夥摧毀我們的師門,將我們的家園搗毀,如此血海深仇相信在座各位沒任何一個能輕易忘卻。可即使如此,劉善依然沒有放過我們,還要將我們趕盡殺絕。今天早上,我們又有數百弟兄死在他們手中了,兄弟們你們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