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嵐恒怒喝一聲,右掌狠狠地向下印去,剛猛的掌風立刻將岩漿壓住。但即使離岩漿有兩三丈遠,嵐恒依然覺得自己就像被人放在火上炙烤,這種感覺實在太難受了。
李鬆爆發全部力量,在體外凝聚出一個烏黑色的防護罩,也勉強隔絕住岩漿。但它的臉上、身上瞬間就流出豆大的汗珠,把一身烏黑色的虎毛給浸濕。
看樣子,它也沒輕鬆到哪裏去。
可和他們一比,舒元現在的樣子實在是氣死人不償命。
李鬆低頭看著那欠揍的家夥,咬牙切齒地說:“混蛋,難道那家夥真能無視這麼恐怖的高溫?它的實力真強到那個地步嗎?可它明明也是由魂力、神識凝聚而成,力量屬性和岩漿應該相克才對。”
正如李鬆所說,這世上的一切力量都是相生相克的。就好比水火不相容,但風火卻能彼此借勢一樣,舒元現在的力量明明被岩漿的高溫所克製,但卻能在高溫中安然無恙,這實在太古怪了。
嵐恒壓著岩漿沉吟片刻,說:“雖然隻是我的猜測,不見得是事實,但我認為舒元的力量已經強到能壓製岩漿。這就好比水強了能滅火,火強了能蒸幹水一樣,這裏麵其實沒有所謂的克製,誰強了就能克製對方。那麼……看我噬魂斬!”
嵐恒突然大喝一聲,一把長度超過一百丈的刀芒被他劈出來,狠狠砍向舒元。就算他腳下是滾燙的岩漿,也被這驚天一刀給劈開,露出最底部的岩石。
舒元抬頭看到這刀芒,一時間也不急著攻擊嵐恒和李鬆,而是一手接住這一刀,大笑道:“冥頑不靈!上次劉善也用同一招對付我,甚至用秘法增強自己的實力,最後還不是死在我手中!我現在比那個時候強上十倍不止,可你居然還想用同一招,你隻是給我送力量而已!你這個白癡!”
果然,嵐恒的刀芒剛剛被舒元接住,烏黑色的刀身立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淡;而舒元將這些力量吸收,手臂則慢慢變黑,隻是這變黑的速度非常緩慢。
李鬆大吃一驚,實在無法理解嵐恒的做法,喝問道:“嵐恒!你在幹什麼?為什麼還要給這家夥送力量?它的實力已經強得可怕,你想死在這嗎?”
嵐恒沒有回答,隻是不斷往卷麟刀上輸送玄氣,一直和舒元保持一個平衡才說:“這本就是我們的辦法,你忘了嗎?我明白你現在的心情,但我們除了這一招真沒其他辦法。勉強戰鬥也隻有死路一條,賭一把吧,加上你的力量,我們應該能將它逼死。”
其實在李鬆實力突破之前,嵐恒就和李鬆商量好,要合二人之力使用噬魂斬。兩個人的噬魂力量加起來的話,李鬆就算再厲害也得被撐死才對。可實力突破後,李鬆的自信心空前膨脹,不想再使用這一招了。
它深深地看了嵐恒一眼,說:“如果真沒其他辦法,我不介意使用這一招,但現在……我已經得到戰魂真身,我的實力比當初的我也增強了數十倍,我就不信我敵不過舒元。就算打不過它,它現在被你壓住,我也應該能傷害它才對。嵐恒,你自己努力吧。”
說完,李鬆突然向下衝去,一拳向著舒元的麵門打去。
“李鬆!”
嵐恒驚呼一聲,真想不到李鬆居住做出這樣的選擇。但仔細一想,其實它早有這樣的征兆了。得到戰魂真身這麼強大的力量後,它一直渴望得到一場痛快淋漓的戰鬥,從當初想和顏梓一戰再到大戰胖子黑衣人,可它沒有一戰能如願。
現在麵對舒元,它不用自己的力量試試是不會甘心的。
嵐恒歎了口氣,隻能加重手上的力道,企圖幫李鬆壓住舒元。隻不過,事情真有這麼簡單嗎?
當李鬆一拳打向舒元的麵門,舒元突然騰出左手,手掌在李鬆的手腕上輕輕一撥,很輕鬆就將李鬆的拳頭擋開。下一秒,它又反手扣住李鬆的手腕,將李鬆拉向自己右邊,手肘順勢在李鬆的麵門狠狠一撞。
“砰!”
李鬆的護體玄氣瞬間被擊碎,可怕的攻擊力將李鬆打得就像炮彈一樣倒飛出去,在岩漿流中轟出一條又長又粗的通道。一直等李鬆過去好幾秒,那通道都沒辦法恢複。不過也正因為這樣,李鬆才沒有生命危險。要不然,護體玄氣被打爆的它早就被岩漿給淹沒了。
嵐恒雖然知道李鬆暫時沒生命危險,但也羞憤難當,剛才如果不是他實力有限,壓不住舒元,舒元肯定已經中招了。所以,在李鬆被打飛的刹那,嵐恒怒吼一聲,立刻將體內的變異玄氣壓縮,再爆發,壓住舒元的刀芒瞬間暴漲百倍,舒元在刀下就像一隻螞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