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嵐恒和李鬆為古林的事絞盡腦汁時,一場雷暴雨開始在長源城醞釀。
顏梓躺在一家客棧的樓頂上,望著蔚藍的天空說:“藍天白雲看起來雖然很美,但如果用鮮血將之染紅,不知道會不會變得更加鮮豔、美麗。顏波,你同意我的看法嗎?”
顏波深深地看了顏梓一眼,笑道:“話語間似乎若有所指啊,哈哈……你想用誰的血染紅蒼天?”
“你這家夥不是一向自認很聰明的嗎?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愚蠢了?正如你自己說的,如果李鬆將嵐恒殺死,那我們隻要將嵐恒也幹掉,就不用管燕天韻和他們之間有什麼算計了。既然如此,那我們為什麼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嵐恒和李鬆殺死?我們兄弟並肩作戰多年,我就不信聯手還殺不了這兩個家夥。”
顏波沉默了片刻,說:“你這個想法,我很早就有了,隻是當時礙於舒元的存在,我才不敢輕舉妄動。隻不過,嵐恒和李鬆也不是易與之輩,特別是嵐恒在激戰舒元時使用的那一招,他已經有力量殺死我們了。要誅殺嵐恒和李鬆,我們必須先做好充足的準備。”
隨著顏波的話語,顏梓的思緒就像回到當初那一戰的戰場上。
顏梓很清楚,如果嵐恒的實力隻是普通狀態,他有六成把握可以贏。這個概率看起來雖然很小,但在修煉者的戰場上,其實已經是非常高的百分比,畢竟就算是高境界的修煉者對上低境界的修煉者,也不敢說百分百贏。可要是嵐恒使出壓縮玄氣那一招,顏梓的勝率要下降到兩成左右。
顏梓皺著眉頭想了好久,說:“那一招確實很麻煩,也不知道是誰研究出這麼逆天的招式。不過再厲害的招式也要依賴玄氣的使用,隻要我們布下陣法限製他玄氣的使用,再兩人聯手攻擊他,應該就能將他殺死。”
說著說著,顏梓似乎已經看到嵐恒死在自己麵前,兩眼隨之亮了起來。
可他還沒來得及真正笑出聲,顏波突然給他潑了一桶冷水,說:“如果隻是單挑嵐恒,這確實是個好方法,但你忘了李鬆的存在嗎?你想和獸修打近身戰?你腦袋被驢踢了嗎?”
顏梓老臉一紅,腦中瞬間出現一頭猛虎將他拍來拍去,畫麵那叫一個慘。他激靈靈打了個寒顫,搖著頭說:“不不不,我可不希望這種事情發生……我去,你的腦袋才被驢踢了,雖然我們打近身戰不如李鬆,但可以想辦法先打敗李鬆,然後再使用陣法。”
當下,顏梓和顏波商量一番,都按照約定行動去了。
半天之後,嵐恒和李鬆回到長源城,本想捉顏梓去當苦力,可嵐恒和李鬆將整座長源城翻了個遍,居然也找不到這家夥。
當天晚上,嵐恒和李鬆找家客棧住了下來,趁著睡前的時光琢磨顏梓的問題。
“李鬆,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在古林待了這麼久,應該不止一次進攻長源城吧?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顏梓這個高手?”
李鬆若有所思地看了嵐恒一眼,說:“顏梓這家夥,我肯定沒有聽說過。要不然,這家夥看到我還不把我劈了。而且,他雖然敵視我,但對我也沒多大的怨恨,我懷疑他根本不是長源城的人,他由始至終都在說謊。隻不過,嵐恒你不會想找我算進攻長源城的仗吧?”
嵐恒點點頭,表示明白李鬆的說法。
要知道,如果李鬆真在進攻長源城時知道顏梓這麼一號人物,甚至見過麵,那顏梓和李鬆基本算是仇人關係。正所謂仇人見麵,分外眼紅,他們能和好相處才怪的。可在嵐恒看來,顏梓雖然有正常人類對獸修的敵視,但卻沒有一點怨恨的情緒。
而他沒怨恨李鬆,也從某方麵說明了顏梓不是長源城的人,畢竟一個人如果知道自己的故鄉被人攻打了幾十年,而他又有能力報仇,嵐恒不相信他能忍住。
肯定了李鬆的答案的同時,嵐恒解釋道:“我怎麼可能找你算賬?當初和你們一族的王商量計劃的時候,我就已經說過這一點,過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畢竟人類也殺過獸修。可說到顏梓這家夥,既然他不是長源城的人,又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那他接近我們是為了什麼?”
想來想去,嵐恒隻想到一個可能性,那就是顏梓的姓氏。
顏梓姓顏,看起來雖然和燕姓沒有半毛錢關係,但他們的讀音完全一樣,並不排除顏梓是故意為之。而且,顏梓在激戰舒元時曾經施展過噬魂斬,這一點更是肯定了嵐恒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