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始至終,這老頭在嵐恒麵前的表現都非常古怪,很多行為根本無法解釋。燕振天生活在爾虞我詐的壞境中,小心謹慎一點很正常。
但嵐恒雖然也這麼認為,卻覺得燕振天將真實想法表現在老頭麵前不太好。
萬一他真有什麼企圖,卻因為燕振天的緊張而變得更加謹慎小心,嵐恒要發現他的意圖就難了。所以,嵐恒立刻打斷道:“燕振天,你這是什麼意思?老先生難得主動幫助我們,給我們提供情報,你怎麼可以懷疑他?這豈不是寒了同伴的心?這裏的事情我能處理,你別多管閑事。”
“嵐恒,你這是什麼意思?”
眼看嵐恒和燕振天要吵起來,司冥及時上前道:“讓我進去看看,反正我擁有不死之身,就算裏麵有問題也傷不了我一根汗毛,你們沒必要為這種無聊的事情吵架。”
老頭也不知道是真心不想嵐恒和燕振天翻臉,還是純粹的演戲,也加入勸說隊伍。
但嵐恒根本不聽眾人的話,斬釘截鐵地說:“什麼都不要說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這個道理我懂,我相信老先生。”
說完,嵐恒直接和老頭並肩走進去,就連門外的燕振天和司冥都不管了。他們前腳剛進去,後腳就把門關上,似乎在抗議司冥和燕振天剛才的做法。
司冥上前推了推門,很鬱悶地發牢騷道:“這門關得可真緊,如果我把這房子給拆了,不知道嵐恒和老頭會不會殺了我。對了,他們好像殺不死現在的我。”
說話間,司冥清楚看到燕振天在附近轉悠,哪裏還有剛才那種緊張,憤怒的表情,他現在隻是一個優哉遊哉的遊人。
走到燕振天身邊,司冥就像看怪物一樣盯著他問:“燕振天,你和嵐恒幹什麼了?剛才你不是和他吵架了嗎?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安靜?你不是應該衝進屋阻止嵐恒嗎?”
燕振天瞪了司冥一眼,仿佛他才是怪物中的怪物,說:“你是白癡嗎?那老頭的房子隻是木頭做的,就算上麵有什麼結界、陣法之類的玩意兒,你覺得他倉促間弄出來的陣圖能有多牢固?嵐恒喜衝出來隨時都可以。”
司冥想了想,還真覺得是怎麼一回事。
對修煉者來說,不要說這樣的木房子了,就算是鐵打的牢籠,想衝出來也不是什麼難事。嵐恒既然連六道障壁都能打穿,難道還會栽在這?
司冥感覺自己問了個很傻的問題,眯著眼睛不爽地說:“燕振天,你又和嵐恒演戲了?你們到底做了什麼?”
燕振天沒注意到司冥說的“又”字,隻是為自己和嵐恒之間的默契感到自豪,得意,昂著頭說:“這你就不知道了,等你和嵐恒相處久一點,你就會發現他是一個不會做無謂事情的人,也不是笨蛋。他既然敢進老頭的房間,就一定有他的原因,我剛才和他演戲隻是為了騙過老頭罷了。對了,我和你很熟嗎?你靠我那麼近幹嘛?”
“原來如此。”
司冥隨口答應一聲,眼珠子骨碌碌地轉起來,也不知道在盤算些什麼。
老頭的房間內,嵐恒看似很懶散,但卻不著痕跡地戒備著四周,問:“老先生,我們認識這麼久,我似乎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你不準備解釋一下嗎?還有我要的情報,雖然我很願意幫助你,但你也不能認為我對你好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老頭幹笑兩聲應是,說:“那當然,但在這之前,我需要確認一下你有沒有實力得到這些情報。要不然,這些情報很可能會給我帶來殺身之禍,殺!”
老頭突然大喝一聲,然後張開兩手使勁兒一拉,房間內掛著的兵器立刻像箭雨一樣刺來。嵐恒如果不想辦法躲開或者擋住,肯定會被這些兵器劈成碎片。
可這老頭居然還厚著臉皮說:“抱歉,為了自保,我隻能這樣做。如果你連這樣的攻擊都擋不住,我不會把情報給你,也不會加入你們的隊伍,修煉者的世界就是這麼殘酷。但如果你真抵擋不住,我也會在最後一刻停止攻擊。”
話是這樣說,但如果嵐恒真相信這家夥的屁話,那就真的腦子有問題了。如果嵐恒真抵擋不住,這老家夥絕對不介意將他碎屍萬段。
隻是為了得到情報,嵐恒隻能揣著明白裝糊塗,抬手向那些兵器擋去。
“鏘!”
嵐恒右手食指彈動一下,一道發絲般的冥氣就像利箭一樣飛出去,將一把大刀彈碎。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