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今時今日的劉善來說,渾天霹靂其實不是什麼大威力的攻擊招式。至少在使用冥氣時,這一招威力有限,但以劉善爆發冥氣後的力量去使用這一招,攻擊力也強得嚇人。
這一招打下去,震耳欲聾的爆炸聲立刻回響在四周,濃鬱的煙塵隨之衝天而起。
劉善計算一下死掉的人數,心想:“十六個,人數雖然少了點,但也沒辦法了,必須利用現在的力量脫身才行,不然我真要死在這。”
這念頭剛出現,劉善立刻調轉身形向來時的方向逃跑。可他還沒飛出去多遠,十六根光柱突然衝天而起,將他牢牢困在裏麵。
那被重傷的強者站在光柱外,臉色黑得就像鍋底,說:“挺了不起的,居然連我精心布置的天羅地網都能突破,還趁機殺了我幾十個兄弟,你真的很好。”
這強者沒說什麼狠話,但一股股寒意就像冰刀一樣從他體內衝出來,讓劉善不寒而栗。
他甚至不敢回應這強者的話,向著其中一根光柱怒吼道:“噬魂斬!”
“鏘!”
劉善用這個狀態打出的噬魂斬長達百丈,濃鬱的冥氣簡直比墨水還要深邃幾分。可這麼強大攻擊劈在光柱上,劉善隻聽到一聲脆響就眼睜睜地看著刀芒粉碎。對那光柱來說,噬魂斬這麼強大的攻擊力量似乎隻是小孩子的玩具刀。
劉善臉色一變,臉色蒼白地說:“怎麼可能?這麼強大的力量不是要九幽閻王那個級別的強者才有嗎?”
劉善來到地獄道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在他印象之中,能無視這種攻擊的人似乎隻有酆都大帝一個。可現在憑空出現的十六道光柱也能輕易承受,也不知道這光柱是什麼材質。
不過劉善不可能輕易氣餒,一看噬魂斬沒效就立刻轉換體內的冥氣,然後在右手凝聚出一個黑色的光球,左手凝聚出一個白色的光球,衝上去喝道:“給我破開一切!”
“轟!”
當黑色光球和白色光球打在光柱上,並且彼此融合,一股非常強大的力量就像颶風一樣爆發開來,處於光柱外的一些修者都被彈飛出去。但這光柱一點影響都沒有,依然像擎天柱一樣立在劉善麵前。
劉善的心髒都差點從嗓子眼跳出來,目光渙散地說:“不!不可能!我使用這一招的威力雖然沒有嵐恒大,但也不可能打不破這種光柱,我不相信。”
像是為了回答劉善的問題,也像是為了粉碎劉善的自信心,那被重傷的強者冷笑道:“很震驚對嗎?這就是你們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教訓。你以為憑借一些取巧的招式就能匹敵我們這些成名已久的修者嗎?少做夢,我現在就讓你見識見識真正強者的憤怒!喝!”
這強者輕喝一聲,右手捏劍指指向劉善,十六根光柱隨之鑽出一條條發光的繩索。這些繩索就像騰蛇一樣向著劉善卷去,劉善雖然竭力抵擋,甚至揮刀將一條條繩索斬斷,但最終都雙拳難敵四手,因為這些繩索即使被斬斷也能重新生長出來。
徒勞地掙紮幾十分鍾後,劉善最後還是被繩索纏上,整個人呈大字型懸浮在虛空中。
他暗道一聲不好,但依然不肯認輸,嘴硬地說:“我還以為有什麼了不起,原來隻是一個困人的法陣,像這樣的手段,爺爺有的是出賣,你現在能把我怎樣?”
其實劉善也很清楚,對方既然用這招將自己困住,而且還露出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那就證明他們的手段絕不止於此。隻是就算心裏明白,劉善嘴上也不肯認輸,也不知道該說他寧死不屈還是嘴賤。
那強者也不著急,慢慢說道:“不怕告訴你,現在困住你的陣式叫困龍陣,據說連真正的龍都能困住。如果你認為自己比龍強,那我無話可說。當然,既然連龍都能困住,那它的手段自然遠遠不止一個‘困’字,我這叫讓你開開眼界。對了,記住我的名字,我叫陳澤。如果你不幸死了,記得來世找我報仇,我不介意多折磨你一次。”
陳澤話音剛落,一道道電弧沿著十六根繩索竄來,光憑陣勢就嚇得劉善心驚肉跳。
要知道,這困龍陣的十六根繩索連壓縮冥氣的劉善都能困住,那上麵的電流又該有多恐怖?不會瞬間就電得劉善升天吧?
電流移動的速度非常快,劉善這種想法剛出現,電流就像利針一樣刺進他體內。緊接著,劉善很懷疑自己的身體是不是被人解剖,那種從頭到腳的劇痛讓他覺得每一寸血肉都像是被人用針刺,甚至連骨頭、內髒都無法幸免。如果不是靈魂之體無法自己將自己弄暈,劉善真想暈過去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