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凝好不容易找個地方待下來,心中正糾結酆都大帝為什麼會為了嵐恒等人質疑自己。誰知道她還沒有釋懷,一個婦人的聲音就從山洞外傳來,頓時把她嚇一大跳。
司徒凝就像驚弓之鳥一樣從山洞裏衝去,差點就和嵐恒撞個滿懷。
“啊!你就是這山洞的主人嗎?這裏是你家?大媽,你怎麼自己一個人住在這種地方?”
嵐恒愣了愣,嘴角抽搐個不停,心裏暗罵道:“擦,虧你還是一直跟在酆都大帝身邊的女孩,你的眼力怎麼差?我現在的樣子看起來有那麼老嗎?還好我是男的,要是其他女人被你這樣稱呼,非得抽死你不可。”
在心裏大罵司徒凝的同時,嵐恒表麵上卻和顏悅色地說:“小姑娘,我自己一個人住在這不奇怪,奇怪的是你怎麼自己跑到這荒山野嶺來。這種地方猛獸很多,小心把你給吃了。”
司徒凝“噗呲”一聲,這才展顏說道:“大媽你多慮了,我的實力可比你強大,隻是……罷了,不說了。大媽,你能讓我在這住幾天嗎?我想找個人陪陪我,和我聊聊天。”
嵐恒嘴角又是一陣顫抖,實在不適應大媽這個稱呼。但想了想,他眼珠子一轉,故作不知地問:“小姑娘,你和愛人鬧矛盾了嗎?俗話說,夫妻床頭打架床位和,隻要你們還有感情,沒什麼過不去的。大媽也算過來人,你和我說說怎樣?也許我能給你一點建議。”
說完這番話,嵐恒感覺自己一下子老了很多,就連性別都差點變了。
他在心中痛苦地想:“為了搞清楚酆都大帝和司徒凝的關係,還有司徒凝到底是不是真凶,我容易嗎我?”
司徒凝深深地看了嵐恒一眼,搖搖頭沒有說話,這結果頓時讓嵐恒大失所望。
難道嵐恒已經犧牲色相到這個地步,也依然無法騙到司徒凝的信任嗎?
不過仔細想想,司徒凝和嵐恒這個大媽認識才幾十秒,能輕易信任她才真有鬼了。
想通這一層,嵐恒的心情輕鬆很多,自來熟地走進山洞說:“小姑娘,你不願說我也不勉強你。人嘛,總有點小秘密不願意和人說。但如果有了矛盾,而自己又無法解決,憋在心裏可要釀成大禍。來,先進我家休息休息。”
在往山洞裏走時,嵐恒看著山洞裏灰塵彌漫,空氣中飄蕩著濃鬱的黴味,山洞頂還全是蜘蛛網,這樣的家可真像家。
嵐恒臉色發青地想:“雖然我不在意環境,但在這種地方住幾天,我怎麼覺得有些詭異?我好歹也是一個能縱橫天上地下的修者,就算混得再慘也不用住這種地方吧?”
想到這,嵐恒暗暗運轉冥氣,將山洞裏的蜘蛛網都吞噬,然後又將山洞裏的空氣和外界的交換好幾次,這才說:“唉,好幾天沒回來,想不到家裏居然髒成這樣了。小姑娘,你先找個地方休息,我出去給你找吃的。”
說完,嵐恒一溜煙竄出山洞,隻剩下司徒凝在山洞裏不知所措。
她茫然地眨了眨眼說:“我怎麼覺得這個大媽很可疑?她真要吃去找吃的嗎?修者真有吃飯的必要嗎?”
山洞外,嵐恒大口大口喘著氣,心裏不斷地嘀咕道:“突然想起來,這山洞根本不算大,住兩個人實在勉強得很,雖然勉勉強強也住得下。好吧,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萬一被酆都大帝知道我和司徒凝同屋共處,他會不會殺了我?”
在數百裏外的酆都宮裏,酆都大帝站在酆都宮頂端,眯著眼睛說:“會不會殺你我暫時還不知道,你小子可以拿自己的性命實驗一下。”
小半個時辰後,嵐恒用“嬌弱的女兒身”扛著一頭數百斤重的野豬,步履穩健地走進山洞,喊道:“小姑娘,我回來了。”
“轟隆隆!”
突然,司徒凝棲身的山洞就像地震一樣搖晃起來,大量沙塵就像雨點一樣紛紛灑灑。
嵐恒心中一緊,立馬衝進去喊道:“小姑娘?發生什麼事了?地震了嗎?你快出來!要是這山塌了,你就算是修煉者也很難活下來。”
可走進山洞一看,嵐恒瞬間傻眼了,因為他發現了地震的原因。
司徒凝兩隻嫩白的手按在地上,濃鬱的冥氣不斷從手臂灌輸到掌心,黑白相間的顏色非常引人注目。可相比起大地的變動,司徒凝這一手真不算什麼。
在那股冥氣的作用下,大地就像有生命一樣活動起來,一張張椅子、桌子就像雨後春筍一樣慢慢長出。是的,在嵐恒眼前,這些本應是死物的泥土居然自己“長大”,最後在山洞裏變出各種家具,就連山洞也開闊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