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李鬆有危險的其實遠不止燕振天一個,在李鬆怒吼出來時,劉善、燕天韻等人都不約而同地衝上去幫忙,將李鬆團團包圍起來。
可就算不讓李鬆戰鬥,他們也發現情況遠比他們想象的嚴峻,因為李鬆的傷口居然流血不止,就算運轉玄氣去治療也沒用。隨著時間流逝,那些傷口甚至還發黑,散發出一陣陣腐肉般的味道。就連李鬆流出來的血,也漸漸變黑。
燕天韻在眾人的包圍下照顧李鬆,一看到這情況就倒吸一口涼氣,喊道:“大家小心!這些人的手有問題,被他們打傷傷口會流血不止,還會讓我們的身體漸漸腐爛,你們千萬不要被擊中!”
“什麼?還有這種事情?”
劉善感覺壓力非常大,苦澀地說:“開什麼玩笑,就算在地獄道時,我也沒聽說過這種手段,如果被製作成陰兵的普通人都有殺死修者的能力,那還得了。”
燕振天嚇一大跳,立刻用刀域將自己團團保護起來,說:“開玩笑吧?我們在地獄道碰到的牛頭馬麵也是陰兵,可它們明明沒有這種手段。”
在劉善和燕振天等人大驚失色時,李鬆心裏卻是另一番滋味。
正如它自己所說,這些陰兵本來隻是普通人,估計李鬆吹口氣都能殺死好幾個。可此時此刻,它居然被這些看似弱不禁風的人打得快死,傷口的劇痛和內心的屈辱讓它悲憤欲絕,掙紮起來說:“開什麼玩笑,我絕對不會被這些家夥殺死,我還能戰鬥,你們別把我看得那麼不堪,殺!”
李鬆一口氣衝出包圍圈,一掌將一個陰兵拍散,吼道:“這些鬼東西就算再厲害也隻是普通人變的,有什麼了不起!?我們可是修士,是能夠上天入地的強者!我們怎麼可能被這種貨色殺死?不可能!”
話雖如此,但現在的李鬆總給人一種英雄遲暮的感覺。在陰兵絕對的數量壓製下,它已經支撐不住,隻能用這樣的怒吼來維護自己即將粉碎的修者尊嚴。
在那陰兵被拍散的同時,周圍又有死者的靈魂一湧而上,李鬆的身上又因此多出幾道傷口。
燕天韻趕緊將李鬆拖回去,感覺喉嚨就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似的,哽咽道:“李鬆,你休息一下吧,接下來的戰鬥交給劉善他們就好。我知道你不怕那些陰兵,但你終究是血肉之軀,你需要休息。”
李鬆無力地跌坐到一塊岩石上,仿佛一下子蒼老了幾十歲,問:“燕天韻,你說我真能活著離開嗎?我真不會死在這嗎?為什麼嵐恒還不過來?”
眨眼之間,李鬆身上的傷口被腐蝕得更加嚴重,有一些甚至已經見到骨頭了。看著全身流淌黑血的李鬆,燕天韻感覺自己的心髒就像被人用刀子切割,說:“快了,現在的嵐恒有多麼強大,你應該很清楚。隻要我們再堅持一會兒,他就能幫我們打贏這場戰鬥,一定沒有問題。”
“對,一定沒有問題。”
說到這,李鬆突然微微一笑,說:“其實那些陰兵的攻擊也沒什麼了不起,雖然它們的攻擊一開始能腐蝕傷口,但隻要花點時間去治療還是能治好,我感覺已經好多了。等我力量再恢複一點,我一定要找它們算賬。”
燕天韻大吃一驚,不是很明白李鬆的話。它的傷口已經已經被腐蝕到骨頭深處,為什麼還說感覺好多了?難道李鬆已經被腐蝕得失去知覺,感覺不到疼痛?
這個猜想頓時讓燕天韻心驚肉跳,瞭望向東方想:“快來啊,嵐恒你再不來,李鬆可能真要死了,現在有可能救它的隻剩下你了,你一定要快點啊。”
“啊!”
就在這時,燕震也慘叫一聲,腳步踉蹌地退回來,握著右手手臂說:“好痛,想不到這些混蛋真有能力將我們重傷。家主,劉善,要不我們先撤退?再這樣下去,我們都得死在這。”
和李鬆一樣,燕震的手臂上出現五條劃痕,明顯是被陰兵用手抓的,鮮紅的血水就像泉湧一樣噴出來。可幾個呼吸後,原本鮮紅的傷口也漸漸發黑,一陣陣腐爛的味道隨之飄散開來。
燕天韻衝上前替他查看傷口,瞳孔隨之一縮,心想:“果然是這樣,這才是奪魂使真正的殺招嗎?我們該怎樣破解?如果嵐恒在這,他會怎麼做?”
“大家還好嗎?這些圍攻你們的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在這時,嵐恒抱著楚昭從天而降,抬手一個雷球將諸多陰兵炸開,這才穩穩當當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