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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穆青瑤迷茫的同時,聞齊澤又拉著她的手道︰“你若罵不出口,動手打我也是可以的,我母妃最喜歡私下裏掐我父王了。”
穆青瑤又懂了,原來是家學淵源。
“時間不早,我先去換身衣服,回來再(洗xi)澡,好不好?”聞齊澤征求穆青瑤的意見。
穆青瑤緩緩地點了點頭,。
被聞齊澤帶去正廳的路上,穆青瑤有一種預感︰她恐怕暫時無法用虛假的一麵來麵對聞齊澤,至於這個“暫時”會是多久,要看聞齊澤對她的耐心能維持多久。
這樣也好,穆青瑤想,在他坦誠對待自己的時候,自己也坦誠地麵對他,直到未來某天他厭倦了,找到另一個想要如此珍惜的人,自己再戴上那幅早已習慣的麵具,做個通情達理寬容大度的正房夫人也不遲。
來到正廳,穆青瑤作為新婦給自己的公婆安王與安王妃敬了茶。
安王一臉嚴肅,這倒是在穆青瑤意料之中,安王妃則是笑吟吟的,似乎還和以前一樣喜歡她,這在穆青瑤的意料之外。
兩人都沒為難她,喝完茶便將早早備好的紅包遞到她麵前,在她雙手接過後說了幾句話,內容無非就是讓他們夫妻倆好好過日子雲雲。
在這期間穆青瑤有個重大收獲——安王世子的字是“惠之”。
安王與安王妃都這麼叫他。
隨後安王便讓他們回去了,還說老太妃最近愈發嗜(睡Shui),叫他們下午再去老太妃那請安。
穆青瑤跟著聞齊澤離開正廳,還在思索聞齊澤的字是哪個“惠”,哪個“之”。
突然聞齊澤拉住她,躲到了路邊的樹叢後麵。
穆青瑤疑惑地看向聞齊澤,聞齊澤對她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片刻後,安王與安王妃從正廳出來,穆青瑤聽到他們倆在說話。
重點是兩人說話的語氣和相處的模式完全顛覆了穆青瑤對他們倆的印象。
原來安王並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樣嚴肅沉默,安王妃也不是隻會恭恭敬敬地喊安王“王爺”,原來他們倆私底下說起話來的模樣和尋常百姓家的夫妻很像,會相互埋怨,嫌棄,可字裏行間又都透著隻屬於他們的親昵——
“看那孩子累的,臉都白了,早知道就傳話讓他們再多(睡Shui)會。”這是安王妃。
“我跟你說什麼來著,誰讓你不聽我的。”這是安王。
“我這不是怕青瑤以為咱家不懂規矩嗎?惠之也是,一點都不疼媳婦,定是跟你學的。”
“你說這話的時候能不能(摸Mo)(摸Mo)你自己的良心?我昨天給你送那支金釵的時候你不還誇我好呢嗎,怎麼一夜過去我就變得不會疼媳婦了?”
“……那就是惠之自己不學好,怪他自己。”
“哼,成天往外跑,他能學什麼好。”
兩人漸漸走遠,被親生爹娘背後損了一通的聞齊澤對穆青瑤補充道︰“他們不是不喜歡你,是看你太累,想讓你早些回去歇息。”
說這句話的時候,聞齊澤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是他太過孟浪,不然也不會累著穆青瑤。
穆青瑤遲疑地點了點頭,回到院裏才反應過來,她出正廳時一門心思琢磨著聞齊澤的字,表現得太過沉默,讓聞齊澤以為她誤解了安王與安王妃沒說幾句話就叫他們離開的用意。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穆青瑤頭疼,她發現她與安王世子總會在奇怪的地方,對對方產生奇怪的誤會。
回到自己院子裏後,聞齊澤按照他之前說的,叫人打來熱水(洗xi)澡。
夫君(洗xi)澡,做妻子的當然不能自己跑去(睡Shui)回籠覺,於是穆青瑤拿了塊布去給聞齊澤擦身,擦著擦著就被聞齊澤拉進了浴桶裏,理由是兩人方才抱了好幾回,穆青瑤也該洗一洗。
穆青瑤︰“……”
我信了你個邪。
從浴桶裏被抱出來,穆青瑤甚至不需要重新醞釀(睡Shui)意,一閉眼就能(睡Shui)死過去。
院裏的下人輕手輕腳進屋收拾,有幾個臉皮薄的丫鬟,看見灑了一地的(洗xi)澡水和浴桶裏飄著的世子妃的小衣,羞得臉像煮熟了一般,又紅又燙。
……
三朝回門,講的是新嫁娘出嫁後第三天回娘家。
一般都會有丈夫陪同,若丈夫疼愛妻子,甚至還會和妻子在她娘家小住幾日。
看到聞齊澤叫人準備換洗衣服一塊帶上,穆青瑤越發覺得聞齊澤就是來克自己的,不然為什麼他做的每件事都能生生敲在她心頭最柔軟的地方。
要命的是,她到現在都沒想起他的名,隻知道他的字。
回到顧府,聞齊澤被自己的嶽丈顧啟錚叫去喝茶,穆青瑤則被李氏拉去屋裏說些體己話。
李氏還多問了穆青瑤幾句,確定穆青瑤在安王府過得不錯,總算將心放下。
顧小五看穆青瑤回來,抱著穆青瑤的腿死活不撒手,若非穆青瑤晚上要和聞齊澤一個屋,顧小五能直接(睡Shui)穆青瑤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