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人應該都很快爬了起來,船艙裏能聽到淩亂的腳步聲。我聽見白開喊了幾聲操,跟著是一聲哎呦我操。估計被人揍了。

我也顧不上白開了,這時候我已經爬了起來,騎在那人身上接著掄拳頭。

剛才的姿勢不好發力,這下我終於拳拳爆頭了。然而打了幾拳,我猛然發現有些不對勁。

剛剛實在是在慌亂之中,都是依靠本能行事。這會我才感覺到,我抓住的這個人有些奇怪。

等到我停了下來,用手一摸。

我心裏不由得一緊,媽的這個哪是人啊!?這怎麼摸著跟個麵口袋似的?

我冷汗都下來了,剛才那幾個活蹦亂跳的人影,都是這東西?

這怎麼可能?

我不甘心的仔細用手掌確認,我身下的這個人已經完全沒有反應了。要不是我剛才一直抱著他的腿,打死我也不相信這是個活物。

因為這個人的臉是完全沒有五官的,摸起來就是一塊很粗糙的麻布。不僅如此,四肢和軀幹也是一樣。仔細摁下去,麻布後頭根本就不是人的軀體,完全就是用沙子一類的東西填充的。這東西是個假人!

我忍不住大喊了一聲,白開!媽的這東西不是人!就聽白開喊道,操!用他媽你說!這是借物還魂了!

聽說過借屍還魂,我還是頭一次聽說這物也能用來還魂的。我身底下這個顯然已經沒魂了。我有些擔心,會不會我剛剛這麼一折騰,把這魂給弄出來了。待會要是上了誰的身,我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正想著,就聽見另一邊嘭嘭幾聲,似乎又有人倒地了。接著白開罵娘的聲音就傳了過來,他估計也沒剩多少HP,一直不停的喘粗氣。

船艙裏一下子又安靜了下來,看架勢危險是解除了。

我臉上的血已經都流到下巴了,一隻眼睛已經腫的睜不開了。這會所有的疼一起找了上來,我都沒敢上手摸自己的臉,怕把自己嚇著。

我摸了摸兜,打火機還在。掏出來點亮了,我立刻尋聲去照白開。

在我不遠處,坐著兩個黑影,一個肯定是白開無誤了,我現在最好奇的是,另一個人會不會是秦一恒。

光首先照到了白開,他鼻子這時候也在淌血。比我強不到哪兒去。腳邊上躺著兩個跟我身底下一樣的人型。

白開衝我擺了擺手,意思是先等他歇會兒。更遠的地方還蹲著一個人,這個人頭低著,火機的光照不見他的臉。

從穿著上看著倒不像是秦一恒。我唉了一聲,那人沒抬頭。我又叫秦一恒!

那人沒反應,白開卻搶道,別叫了,他不是。我試著用了用力,自己還能站起來。

我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白開很勉強的給我騰開了一個位置,讓我蹲在他跟那個人的中間。

火機的光在這裏已經足夠亮了,定睛一打量,我很失望,這個人的確不是秦一恒。

我又坐了下來,試圖跟那個人攀談。無奈嘴角疼的厲害,隻能勉強說了句你好。我想聽聽這個人的聲音是不是跟我之前聽到的一樣。

那人終於抬起頭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光映照的關係,這個人的臉顯得非常的蒼白。嘴角也是掛了彩,眉骨上還有一個挺大的傷口。不見有血往外流,應該已經結痂了。

我打量了一下,這人年紀應該跟我相仿,長的還挺清秀,看著應該是一個溫文爾雅的主。

不過我細看之下返現,這人的眉骨上並不是受了傷,而是有一個不大不小的刺青圖案。剛才一時沒看仔細,加上本能的聯想,還以為都像我一樣被揍的這麼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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