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開把煙頭丟了,說了句得嘞。一抬手就把車門打開了。
車裏的水迫不及待的就都跑了出來,一瞬間衝我的都有點站不住。
好在這水畢竟有限,幾秒鍾的功夫,就感覺不到什麼了,隻剩下幾股小水流在慢慢的滴滴答答。
我有些後悔,褲子全濕透了,早知道剛才把褲子也脫了。
白開湊了過來道:“唉,感覺是不是少了點什麼?”
我被問得一懵,剛才注意力沒有太集中,除了水壓根就沒感覺到有別的東西。
我隻好搖搖頭,說水勁兒太大了,感覺不到其他的東西。見白開像是心裏有數,趕忙問他,缺什麼了?
白開一撇嘴道,沐浴露唄。把我拉到了一塊兒幹淨的地方又道:“這車裏沒東西,事情可能有變。”
我一聽就怒了,媽的還是折騰我玩呢是吧?
白開就勸道:“不對,按說這裏頭有東西是應該被衝出來的。你想啊,之前那人死在水邊,死的時候又像是在躲什麼,最大的可能就是在躲水鬼。所以我懷疑這車裏頭有個水鬼。你也知道這水鬼離開了水就沒多大本事,咱們這是幫它提升戰鬥力呢。它應該露個麵感謝一下啊,這說不過去!”
我道:“媽的是該感謝一下,謝謝你八輩祖宗最好。”
白開想了想又道:“不行,我們得回去看看,倉庫那頭可能要出事。”
這麼折騰了一下,我是實在不想回去了。想著幹脆就住在旁邊的那個度假酒店算了。
可轉念年一項,倉庫裏的那個老哥好心好意的提醒我,我不回去一趟實在太不仗義了,隻好又跟著白開返程。
這車肯定是不能開了,直接留這兒也不會有人偷。我倆隻好坐著本來裝水桶的車回去。
到了倉庫雖然還不太晚,但那老哥卻已經睡下了。屋裏關著燈。喊了一聲,他就急匆匆的跑來開門,也不像是上了床了。
我見老哥的神色有些慌張,見了我們跟見了救星似的,心知這倉庫裏可能真的出問題了。
問了句老哥,他就很緊張的告訴我們,我們走後,他本來是按照往常的作息時間睡下的,可剛躺下沒多久,就聽見這倉庫裏又開始有了奇怪的動靜。本來他已經習慣了,沒太當回事,可這動靜竟然越來越大,而且讓他害怕的是,他聽見了有人說話的聲音。
這之前他就懷疑這裏頭藏了個人,現在真的說話了,他是嚇的大氣也不敢喘,生怕對方發現他在屋裏,隻能一邊緊緊攥著門把手,一邊聽外頭在說什麼。
這一聽,他就更是嚇的一哆嗦,因為這倉庫裏的這個聲音在說,不夠不夠不夠。
聯想到白開白天說的話那麼嚇人,他自然以為這是汙穢想要吃人了,嫌不夠吃呢!
我聽了就是一愣,以前接觸過很多汙穢,但能正八景說話的並不多。
早前秦一恒解釋過,這汙穢雖然能表達,但說話還是很少見的,現身的雖多,但都是默默不語的。這其中據說是因為汙穢本身在某些層麵的理解上,就是陽間的最後一口氣。所以想要讓他們運氣說話,除非這汙穢怨氣極大能通過運用周圍的陰氣來幫助自己,否則幾乎是很難開口的。但這隻是‘據說’之一,這玄學雖深,但很少有像科學那樣的具象而且得到百分百求證的答案,因為這畢竟人類跟汙穢還是有界限的,很多事情隻是我們人通過經驗,通過了解,通過分析來得出的結論。而另一個解釋則是這汙穢其實是可以說話的,隻不過聲音跟我們人類耳朵接收到的頻率不同,直白的講,汙穢可能聽見汙穢說話,人是幾乎聽不見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