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現在的身體狀況甭說幫忙了,自身都難保。搞得我一時間也是慌亂無主。

閃開!萬錦榮猛地拉了一下我。從我身邊一步就跨了過去。

人剛站穩,他卻忽然又飛速退了回來!白開緊隨其後。倆人夾著我朝車的方向跑去。

我這身子骨現在哪經得起這種折騰,隻感覺渾身的痛一並都找了上來。疼得我子啊亂叫。

三個人躲到了車的一側,萬錦榮道,白開,一會兒別傷性命。我能治。

白開點點頭,迅速的從車的後備箱裏掏出來一個編織袋來。編織袋鼓鼓囊囊的,白開把拉鎖一拉開,就湧出來一大把紙錢。

萬錦榮配合很好,瞬間咬破了手指,猛地甩了很多血到紙錢上。白開跟著一揚,紙錢瞬間如雪花般非得哪兒哪兒都是。

我抹了把臉,萬錦榮的血流的還真不少,剛才都甩到我的臉上了。

注意力一直在這邊,這時候才反應過來那幾個民工已經沒有動靜了。

我站起身,借著火光從車頂上看過去。這一看不要緊,隻見那幾個民工這時候都層層疊疊的落在了一起。很像是疊羅漢,又像是足球比賽裏進球後的團體慶祝動作。上頭的人把最底下的那個人壓得死死的。顯然被壓的那人非常的難受,正在搖頭晃腦的玩命掙紮,可還是無濟於事。

“四方過路者聽令!錢開路,錢開路!”萬錦榮站了起來喊道,落!

冷不丁他這句話嚇了我一跳,這慌亂中也聽不太仔細,聽到錢開路仨字我還納悶呢,怎麼突然蹦出日本話了?

而後我才反應過來,媽的這是萬錦榮的方術啊!合著那些民工現在都聽他使喚了?

眼見著萬錦榮邊說邊往那邊走,一直到腳尖恨不得已經踢到民工的腦袋了。他才蹲下`身子,從兜裏掏出了一塊黑布,往最底下民工的鬧到上一罩。過了半晌,就見那些堆在一起的民工一個個都跟爛泥似的滑到了地上。

我看的目瞪口呆,白開這邊一直沒間斷的在撒紙錢。有紙錢飄到了我的臉上我都顧不上管了。

等到紙錢撒完了,白開才過去。跟萬錦榮兩個人合力,把那些民工一個個都平放在了地上。

現在應該也沒啥危險了,我也湊了過去。見萬錦榮正把那塊黑布交給白開。

白開嘿嘿道,這是好東西。不要錢吧?順手把黑布團成了一個團,塞到了褲兜裏。

我忍不住問,這什麼東西?

好東西!白開摸了摸兜說,小缺,房梁也燒了,這大仇已報,是不是磕個頭作個揖啥的?

我看了看萬錦榮,又看看白開。一時間弄得我也有點迷糊。

我猛然道,媽的咱是來找秦一恒的線索的!怎麼弄成給老子報仇了?!

白開一擺手,回去告訴你。說完先行上了車。

我是想早點離開這個是非地,媽的這邊已經折騰成這樣了,地上還躺著幾個。的確不安全。

既然白開走的那麼放心,可見這幾個民工應該也沒什麼事了。我想著明天對方自然會來找萬錦榮要錢,也就放了心上車。

這一天下來,我身上落了不少的灰。到晚上又弄的烏煙瘴氣的。回去好好洗了一個澡。白開就點了幾個小菜,要了兩瓶啤酒,一個人先自顧自的喝上了。

見我出來,他就把那個布包往茶幾上一放。小缺,找秦一恒我沒忘,看好了!這就是秦一恒!

他給我遞了瓶啤酒,手緩緩的打開了黑布。

我眼睛一刻都不敢眨,啤酒也沒接。忍不住的點起了一根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