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偏愛跟宮中女子混在一處,隻想尋找那似曾相識的溫柔。隻可惜,再多的相似也找不回曾經的感覺。
也因著南安公主,所以即便上穀公主知道吳王拓跋餘從來不是表麵上看起來的那樣與世無爭,她也從未多說一個字。南安公主不在了,上穀公主雖然不承認,但卻一直念著這份情,對吳王暗地裏的陰狠毒辣視若無睹。
每次見到吳王,上穀公主總會想起短命的皇姐,雖然過去這麼多年,上穀公主都已經不記得南安公主到底長什麼模樣了。
上穀公主悵然,喚來李侍郎,“太子當真回去了?”
李侍郎連忙點頭。
上穀公主道,“這裏情勢複雜,我有要事與太子相談,李侍郎,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
李侍郎為難起來,不小心看見上穀公主淩厲的神色,李侍郎心裏一咯噔,咬牙道,“公主請隨微臣來。”
上穀公主冷笑,太子果然沒走。以她對太子的了解,拓跋晃看不見自己想要的結果是絕不會輕易離開的。
拓跋晃就在山側,“皇姐。”
“太子,你知道我為什麼來。”
拓跋晃盯著而他看了會兒,“皇姐,難道你真看上那個國師了?”
“國師是我朋友。”
拓跋晃不屑的嗤笑一聲,“皇姐莫不是在說笑?你跟一顆棋子做朋友?”
上穀公主沉著臉,“不管怎麼說,她是我朋友。”
“皇姐你又犯癡了嗎?”拓跋晃上前探上穀公主額頭,“楚離早晚要死的,我現在隻不過是把日期提早了些而已。皇姐,我是為她好。不然,等到父皇動手時,她就要身敗名裂,受萬人唾沫,何不讓她現在好好的走呢?”
上穀公主心頭一緊,“你既然知道她是父皇的棋子,還敢亂動這盤棋?”
“皇姐,我這是成全她。”拓跋晃道,“好歹你還說她是你朋友,免得到時候她死的更慘,不是麼?”
“不許。”上穀公主握緊拳頭,盯著拓跋晃,“太子,你不許動她。”
拓跋晃驚訝不已地看著她,“皇姐,難不成你想留她被父皇殺?你要知道,讓她死在父皇手裏可比死在我手裏慘多了。”
“誰說她一定會死了!”
“咦,”拓跋晃打量著上穀公主,“皇姐莫不是想救她?”
“是。”上穀公主道,“我不會讓她死。”
拓跋晃嗤笑道,“皇姐,你待她如此,可人家待你怎樣呢?”
“我們是朋友。”
“你別傻了,我的好皇姐,”拓跋晃道,“老實跟你說,我的人早查到了,早在你跟著她出去尋找長生之法時,她就已經欺瞞你多次了。你不知道?”拓跋晃道,“那時父皇給你的五明扇,早就被楚離掉包。這一路,你難道一點感覺都沒有嗎?她待你可能有半分親近?”拓跋晃憐憫地看著上穀公主,“果然女子難成大事,皇姐,你到底是個女人。”
上穀公主怔了怔,神色複雜,“無論怎樣,你不準動她。”
“朋友這個理由實在不足以讓我信服,”拓跋晃臉色冷淡下來,“皇姐,咱們這樣的人,哪裏有什麼朋友可言。這樣吧,皇姐,我們來打個賭。”
“賭什麼?”
“其實皇姐你知道,我信佛,可父皇卻聽信崔浩讒言,貶佛崇道,甚至想利用楚離滅佛,這點我是決不允許的。”拓跋晃道,“不殺她也可以,隻要她現在肯離開大魏,改名換成重新過活。皇姐,我們就來賭,她信不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