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匠——!你在什麼地方——!?”

四周可以聽見鳥類的鳴叫,看起來生機勃勃,附近也沒有猛獸的樣子,阿魯巴絞盡腦汁回憶著以現在這種魔力有限的情況下自己可以使用的魔法,某種程度上他也放任了自己不穩定的情緒爆發,不管是驚慌、內疚、不安或者恐懼——雖然沉入混亂的感情對現在的幫助幾乎是沒有,但這樣確實有助於加速魔力製造君的魔力轉化。

由遠及近的聲音讓躺在一根樹枝的人稍微動了動,等到某個勇者少年從樹下狂奔過後才輕輕苦笑了起來,如果不是有茂密的樹枝遮擋,掛下來的鬥篷布條估計早就被那個笨弟子給發現了。

維維安覺得自己如果不是流年不利,那就一定是跟師徒係統犯衝,當年一場爆炸之後他就被自己的導師烏紮娜給隨手掛在了森林的樹上,現在自己的弟子魔力爆發之後他又被阿魯巴掛在了樹上……現在除了稍微安慰一下自己這個方向不是東南以外他還能幹什麼?

隻不過變得這樣狼狽,可是不能直接去見弟子的呢。

維維安麵無表情撩起身前被血染紅的襯衣碎片,看著自己那就像是在刀槍劍刃裏麵滾過了一圈爬出來的身體,沒被當場片成片還真是幸運,身體素質也會隨著等級增加的變強實在是太好了,想到那些被魔力刀鋒擼成了小塊的碎石他就感覺有點牙疼。

對於這個身體維維安最不喜歡的就是受傷了,伴隨血液魔力也會跟著流失,維維安的身體基本就是由惰性的魔力固化組成的,血液是可以喝補血劑輕易的製造回來,但魔力就不是那麼容易補充的了。

醒來後他就已經在盡力回收那些魔力了,不過還是遺失掉了不少,他有沒有魔力製造君的幫助,那些失落的魔力至少要休息個一年半載才能被補充回來。

維維安現在隻能安靜躺在樹枝上,全力全開的給自己療著傷,因為自己弟子現在正在林子裏任意的暴走,所以維維安還是在周圍布下了忽略咒,血腥味也傳不到太遠。

天色已經漸漸暗了,終於把自己治好的維維安披著破鬥篷剛跳下樹,就看到有橙色的魔力煙花在附近的天空上綻開,在昏暗的天色中尤其的顯眼。

“那是……”扶著樹幹的維維安怔了一下。

就像是花朵一樣在天空上開放,這是他在無聊的時候創造出來自娛自樂的魔法,所以維維安也沒有教過阿魯巴。

純色的魔力凝聚在手心裏,用手指細細揉捏成不同顏色的團狀,然後將它彈上高空進行爆炸作業,也就是煙花。

它隻能現做,不能被固定,也無法去保存,是一種看似簡單卻很耗腦力與心力的魔法,一般也就隻有在自己魔力充足的時候才能這麼揮霍著施展。

阿魯巴他又是在什麼時候學會的呢?

維維安向著煙火發射的方向跑去,一道一道的花瓣在天上拉出弧形的軌跡,就如同那個製作者在自己心中所呼喊的那樣。

——我在這裏。

——我在這裏。

——如果你看到了煙火。

——請一定要過來找我。

找到阿魯巴的時候那個少年正坐在高處,壓榨著自己身體裏的魔力製造君製作著一朵朵沒有火藥和硝煙味道的煙火。

一踏入了勇者的視線,維維安就被一把抱住掄起來轉起了圈圈。

“——師匠!”

阿魯巴的人早就比他高了,就跟吃了激素一樣,這一抱之下維維安連腳都離開了地麵。

剛來得及發出一聲輕呼,他就被勇者塞進了懷裏。

感覺……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