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當然還是兒子得聖人喜歡來得重要得多,陸壓雖然一再嫌棄小金烏蠢,可這好歹也是親兒子,陸壓自然想看到兒子好。
小金烏是真蠢,剛才還在為被陸壓給訓斥了而戰戰兢兢,看到吃的眨眼間就把那些有的沒的都給拋到了腦後,抱著點心盤子吃得滾圓,還有心躺在桌子上拿翅膀敲著肚皮聽響。
女媧看他吃得香甜,幾次都被逗樂了,陸壓看氣氛正好,趁機起身恭敬道:“恭請娘娘為犬子賜名。”
讓聖人賜名自然是身份的象征,對小金烏日後修行也大有裨益,別說是陸壓,連阿努比斯都緊張起來,暗暗踹了兒子一腳,示意他從桌子上爬起來。
女媧噎了一下,倒不是她不樂意,主要是她算是重度起名無能,這毛病除了亦兄亦夫的伏羲外還沒別人知道。
雖然實在不會起名,但都當了聖人,總不能再在小輩麵前露怯,女媧裝也裝出一副泰然之色來,故作沉吟道:“阿努比斯在埃及乃是死亡之神,這又是繼你和你九個哥哥之後誕生的第一隻小金烏,依本宮看,不若命名為‘骨九代’吧。”
“……”這名字真不是一般地難聽,陸壓嘴角忍不住抽[dòng]一下,才艱難道,“九代,還不快來拜謝娘娘賜名?”
72|番外2
雖然在離開埃及時,拉神已經承諾很樂意每百年為他們打通一次兩個世界間的連接通道,但在前三百年中,因為小金烏修行基礎沒有打牢靠,陸壓擔心他受不住頻繁時空穿梭的拉扯力,便沒有急於回埃及。
在平白浪費了三次機會,離家眼看就要四百年的苦逼孩子阿努比斯終於忍受不住了,他耍賴蹲地上抱著陸壓的大腿不撒手,嚶嚶道:“這次不帶九代了,我們自己回去好不好?”
女媧一開始為他們的熊孩子起名為“骨九代”,陸壓怎麼聽怎麼覺得難聽,硬著頭皮試探著懇請娘娘換一個。
女媧倒也知道自己起名水平實在是不過關,深覺對不起陸壓夫夫倆,倒也爽快地一口答應了下來。
雖然答應改名,但是朝令夕改太有損聖人顏麵,所以女媧仍然堅持“你某個爹是死神”和“你另一個爹死了九個哥哥”,既然陸壓對“骨九代”這個名字不滿意,她就給改成了“塚九代”。
陸壓實在是不覺得“塚九代”和“骨九代”比起來有啥更勝一籌之處,但他都腆著臉求人家改了一次了,實在不好意思再讓人家改第二次了。
——一來是不好意思,二來是陸壓也看出來了,改第三次第四次,估計水準也這麼爛,改不改的吧,按女媧的思考回路,說不定下次就改成“死九代”了。
按照洪荒的規矩,“塚九代”是全名,不存在姓氏一說,但陸壓還是堅持省略掉前麵的“塚”字,就“九代”“九代”地叫起來了。
此時聽了阿努比斯的請求,陸壓也深覺挺對不住他的,以埃及的標準,一百年已經很長了,何況自己都拖了將近四個一百年了。
他沉吟了一下,低聲道:“雖然九代的修為還略遜色些,但我把釘頭書法寶賜予他煉化也已有段時日了,且待我考校考校後,再行定奪是否要帶他一並前去。”
陸壓在埃及時入鄉隨俗,說的都是白話,回到了洪荒後,又拾起了自己文縐縐的裝逼道長範,說話又半文半白了。
阿努比斯一聽,大喜過望,陸壓的意思是根據考校結果看帶不帶熊孩子一並前去,也就是說他們兩個是一定會去的。
一喜之下,他不由得春心蕩漾了,跳起身來跟陸壓吧唧嘴:“親親!”
陸壓麵無表情把他推開了:“別鬧,本座夜觀星象,近日不宜行|房,我們理當順應天道意願,不得恣意妄為。”
阿努比斯鬱卒臉不說話了,他就特別懷念陸壓剛知道所謂“親親要水到渠成”是女媧驢他的時光。
那時候陸壓秉承著過度代償的信念,可能還夾雜著對女媧不靠譜的怨念,有事兒沒事兒就揪著他啃來啃去,似乎想把以前幾百年沒啃夠的都補回來。
那可以說是阿努比斯最快樂的時光了,隻可惜他光顧著成天跟陸壓親親,在修行上很不上心,能省就省,能糊弄就糊弄,導致根基不穩,雜念太多,從天仙突破為玄仙時,差點讓天劫劈成飛灰。
當時的景象差點成了陸壓的心結,他親眼看到九位哥哥慘死在眼前,這次要阿努比斯再有個差池,陸壓覺得自己就地入魔都有可能。
所以他自此就開始修身養性,親親都要夜觀星象測算一番,還督促阿努比斯勤懇修煉,免得再發生類似慘劇。
陸壓就覺得自己找個道侶跟多養個孩子似的,勞心勞力的,偏生孩子還在叛逆期,不理解他的苦口婆心,成天鬧著要親親要愛愛,不給親親不給愛愛就一副“你不愛我了嗎”的別扭臉鬧脾氣。
阿努比斯想了一想,帶著幾分難掩的期待,低聲道:“你說在洪荒時,天道連愛愛都不讓我們痛快愛愛,那我們回了埃及,是不是就沒有妨礙了?”
陸壓聽得眼睛一亮,這話說得倒是很對,埃及天道那是他的老熟人不說,就算水晶心髒秉公執法不肯徇私,那也無所謂,因為愛愛在埃及根本不算違|禁之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