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沒落,聽筒裏響起嘟嘟的忙音,陸岑剝著生菜心說這小子脾氣還挺大,與此同時,遠在機場門口的某隻對著自動關機的破手機,鬱悴地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然後萬分認命地去找公交車站。
蕭瑜當然沒有坐車的錢,但好在是有爬車頂的本事……
隻是回到邁阿密的第一天就爬車頂淋小雨,這經曆真是可以記在小本子上了呢~某隻磨著牙想。
按照菜譜,烤雞再考完第一個四十分鍾以後還需要取出來給烤盤底部加些水,然後開始第二個四十分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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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完那隻雞,陸岑把做好的沙拉撒上奶酪屑端上餐桌,然後給附近的麵包房打了個電話,讓店員送些現烤的全麥吐司上來。
中午十二點五十八分,陸岑坐在餐桌正位上看報紙,空氣中先前漂浮的咖啡香氣已經被烤雞的肉香掩蓋,掛鍾的秒針勻速劃過表盤,在時針指向整點的同時烤箱發出叮的一聲。
陸岑合上報紙,準備去把雞取出來,就在他拉開椅子正要起身的瞬間。
客廳另一端,窗簾之後的落地窗發出轟的一聲巨響,陸岑微微愣住,幾秒後男人純黑的眸底倏然漫上一層玩味的笑意,他重新落座,順帶劃開手機屏幕,在朋友圈發了這樣一條狀態——
【你們猜這次的新人會怎麼進來?】
高強度防彈玻璃經液氮冷卻質地變脆,他前一秒按下發送,下一秒落地窗嘩啦一聲被砸得粉碎,窗簾飄起,一個像兔子一樣靈活的身影扛著鋼瓶當進來,然後十分利索地解開腰上的攀岩索,就勢滾地後穩穩停住。
渾身濕透的某隻狼狽起身,一抬頭,正看見坐在餐桌前的混蛋舉著手機,哢嚓一聲按下快門。
蕭瑜:“……”
“你好,shaw,”陸岑按著手機把照片po上朋友圈,順手艾特了雷納德告訴他落地窗維修費必須算公款,然後道:“以後我就是你的直接主管,你可以叫我deer。”
“樓上左數第二間是給你準備的房間,現在去洗澡換衣服準備下來吃飯,除了你自己的臥室以外不要碰這套公寓裏的任何東西,尤其是書房!所有電子設備都是我個人所有,你絕對不能使用,明白?”
陸岑邊說邊端著烤雞出來,發現客廳裏人早就沒了,一起消失的還有自己的錢包——黑客先生覺得這次的新人真是讓人充滿了驚喜,剛一進門就敢切他的錢包,這是……不打算混了?
蕭瑜抓緊時間下樓,先去戶外用品店結清了登山裝備的錢,然後火速趕往他光顧過的餐廳,留下液氮鋼瓶的補償款,因為擔心新主管還是不給他開門,索性直接沿著公寓外牆徒手爬上了二十四層。
陸岑開了瓶拉菲,朝窗簾後偷偷觀察自己的某隻招招手,蕭瑜打爛了人家的落地窗其實挺不好意思的,當然主要還是因為他沒錢賠心虛,所以乖乖蹭過去拉開椅子坐好,對著烤雞咕嘟咽口水。
那是兩人真正意義上的首次見麵,後來回憶起的時候陸岑總是忍不住去調侃,他一個大活人坐在旁邊,可某人眼裏卻全是桌上的那隻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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