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東西都開始出現變化,比如她刻意延遲入團時間,比如與李娜麗完成的初次任務,比如逆轉城市,比如遇上緹奇,比如伊爾卡元帥的訃告……比如神田優對她的態度。虞颻從來沒有重生者的自覺,那種覺得一切盡在掌握中的天真想法,隻有蠢貨才會有。這短短的時間裏,鮮血淋淋的殘酷現實一件又一件的擺在她麵前,與上輩子一樣,這些事讓她無暇去哀傷和禱告。
擦幹眼淚,血和淚隻能往肚子裏吞,虞颻清楚明白,她沒有哭的時間,唯有往前走,持續往前進,才能拚出一條活的路。
上輩子的虞颻大多數是一個人在外完成任務的,與亞連和李娜麗就合作過那麼一兩次,至於神田優,壓根就沒怎麼接觸過。這輩子,虞颻就沒在單獨外出過任務,身邊不是有亞連就是有李娜麗,而且無論她到哪裏,神田優總會出現在她的麵前。
“你,到底通過我在看誰?”虞颻的聲音裏,帶著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疲憊和不解。
神田優站在離虞颻不遠的身後,那雙眼的視線牢牢凝固在黑發少女的背上。“沒有通過你看誰,我一直關注著你。”神田優很慶幸自己能夠重生,但相對而言也有些苦惱,那就是虞颻不是重生的。
隻有他一個人記得那些事情,隻有他一個人了解那些痛苦,真的很不爽。
不過,不記得也有不記得的好處,那些讓她悲傷和痛苦的記憶,她永遠也不會記得。
“颻.虞,你是不是一直覺得我是瘋子?”神田優冰冷的聲線在虞颻的身後接著響起。
“是啊,我一直覺得你是瘋子。不然呢?我不把你當瘋子,難道要把你當正常人來看待嗎?神田優,那你來告訴我,你之前對我做出的種種反常行為的原因是什麼?難道你要跟我說那一切都隻是因為你對我一見鍾情嗎?”虞颻麵色平靜,但是顫唞的雙肩泄露了她的激動情緒。
“這世上不存在那麼不切實際的感情。”神田優走上前,抓住虞颻的衣領,將她一把從地上提起來。雙膝彎曲著於地麵,額前劉海淩亂,些許遮住了她的左邊的眼睛,虞颻近距離看著神田優那張帶著一絲明顯嘲諷表情的臉,不禁自嘲般地笑了起來。“哈,也是,像你這樣的人永遠都不可能對誰一見鍾情。那麼,你現在告訴我,你對我做出那麼多反常行為是為了什麼?你到底通過我在看誰?”
一隻手的手指掐住虞颻的脖子,神田優看著情緒激動的黑發少女,突然冷笑起來。“看誰嗎?颻.虞,你以為我是通過你在看別人嗎?你以為我隻是把你當做替代品嗎?”
“難道不是嗎?”感受著貼在她脖子上的手指,虞颻很清楚對方隻要輕輕一用力,就可以扭斷她的脖子。
“我一直看著你,隻是看著你,把某個人當做替代品是十分下作的行為,我還沒有沒品到這種地步。”將虞颻一把推到在地上,神田優壓在她身上,抿緊嘴唇,眼神犀利地凝視著虞颻的眼睛。“颻.虞,你永遠都不會知道你最重要的人死在自己麵前是怎樣的感受。”
神田優不是很會表達感情的人,他有時候冷漠到過分,但對虞颻來說,所謂的溫柔細語隻不過是一時逃避自我的麻醉藥。
“我知道那種感覺,當你重要的人死在自己麵前卻無能為力的感覺,我懂。”上輩子虞颻無能為力過好多次,其中最痛徹心扉的一次是格勞得,她的師父死在她麵前的時候。
那種痛,簡直比切膚還要痛。
“神田優,你對我到底……”話還沒說完,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