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開嘴巴,一口白牙露出,虞颻笑道:“挺開心的。”
揉著虞颻腦袋的手一頓,格勞得額角青筋突突爆起,她的手下移來到少女的臉頰上,狠狠一捏道:“噢?很開心啊……”
“疼,疼,師父!很疼啊!!”被狠狠□□的臉頰沒一會兒功夫就紅了,虞颻疼得眼眶裏出現小淚花了。
格勞得的手勁很大,雖然是妹紙,但格勞得的力氣真不是蓋的,畢竟在成為驅魔師之前,她的工作可是馴獸師。
眯起眼,格勞得放開□□虞颻臉的手,直起身體,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的弟子,淡淡道:“知道疼了?知道疼了還到處亂跑?”
雙手捂住臉頰,虞颻訕笑道:“這不是為了休息休息麼。”
格勞得挑了挑眉。“休息?一休休了差不多快一年?”如果不是魯貝利耶在邊上,她一定掄起拳頭暴揍虞颻一頓。
縮了縮脖子,虞颻抽了抽嘴角,道:“一年也沒多……”後麵的話越說越小聲,她就知道會是這樣。一旦被抓回黑色教團,她一定少不了被格勞得一通說教。
魯貝利耶站在邊上,被師徒二人忽視得夠徹底的,冷哼一聲,他整了整有些歪的領結,轉身就離開了房間。
來到走廊,他吩咐了守在門外的鴉成員後,朝前往科學班的方向走了去。
無論如何,他總是要問到林克的下落。
魯貝利耶一走,格勞得便緩緩開口道:“理由。”
虞颻一怔,半晌,她才回神,苦笑道:“師父,無論什麼理由,在中央廳那幫人的麵前都是蒼白無力的。”
格勞得半垂眼眸,額前劉海遮住她的大半張臉,道:“那個混蛋……都走了還給我們留下那麼大的麻煩。”說到這裏,她頓了頓,將視線凝在虞颻的臉上。“既然都逃了,為什麼還要被我們抓住?”
虞颻笑了笑,道:“阿優,有他的理由。”
“理由?”皺了皺眉,格勞得的聲音忍不住有些拔高。“什麼理由可以讓他帶著你重回教團?他難道不知道你們一旦回來,就會……”後麵的話沒有全部說出來,但虞颻卻清楚明白格勞得要說什麼。
畢竟,中央廳的手段,大家都是清楚的。
“亞連.沃克……沒有跟你們在一塊兒嗎?”
“嗯。”點了下頭,虞颻一想到亞連的不告而別就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道:“亞連啊真不愧是庫洛斯元帥的徒弟,趁人不注意就就落跑的行為簡直跟他師父一模一樣。”
格勞得:“……”這點她格外認同虞颻的話。
似乎直坐著有些累,虞颻身體往後一靠,直接靠在床靠背上。“殺死傑克的是中央廳的人吧。”
突然這麼一問,格勞得都有些沒反應過來。怔了一會兒,她看向虞颻,目光犀利深邃。“你,知道了?”這件事,傑克.懷特的死,她本來不想那麼快告訴虞颻的。
“傑克的葬禮,我和優都去了。”
格勞得沒說話,隻是輕歎了一聲。
“回來也好,總比犧牲無辜的人。”說到這裏,她自嘲般地笑了笑。
傑克的死就像一根刺,紮在虞颻的心裏,怎麼也拔不掉。
如果中央廳沒幹過那麼缺德的事,或許她不會對這個地方那麼反感。
好吧,中央廳幹過的缺德事也不是一件兩件了。
為了神,他們可是什麼都可以奉獻的,良心,身體,甚至是生命。
經曆兩世,虞颻早就看淡了。
“我想見優。”
“好,我帶你去見他。”就算上麵怪罪下來,格勞得還是想滿足自己弟子的要求。她的所有弟子,隻剩下虞颻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