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1 / 3)

激動?這不像你的風格。”

是啊,為什麼這樣激動?當時還有回旋的餘地。感到危機的文森特會尋釁鬧事,這也是他意料之中的事。盡管這是一次突發事件,然而比起他以前經曆過的事情,根本就算不上什麼困難。再說了,既然已經說了謊,再多說幾句又有何難,做生意嘛,本來就是這樣。明明知道,為什麼一看到文森特抓著太英的手臂,就抑製不住心頭的憤怒?在那樣的場合,為什麼不合時宜地采用暴力手段?為什麼要說那麼殘忍的話,傷她的心?為什麼?為什麼?

文森特正欲撲向太英的樣子,太英不知所措的模樣,還有文森特對太英的侮辱,過去的事情一一浮現在眼前。想起文森特嘲笑太英賣身時的嘴臉,已經遺忘的憤怒再次湧上心頭,內心深處的某個角落也在瘋狂地跳動。基柱慢慢地恢複了平靜,恍然大悟似的瞪大了眼睛。

難道是因為文森特的那句話?還是懷疑太英有過不潔的行為?

不,不會的。這跟自己又有什麼關係。

基柱訕笑著打開音響。疑團依然沒有解除,他像發泄憤怒似的把音量調到最大,然後頹然坐到沙發上。不為別的,犯了錯誤卻未能及時收場,所以心情有些繁雜,而且莫名其妙地把事情擱置不管,心裏自然不會痛快。

基柱不停地告誡自己:“是的,隻有這一個理由。”

第二天,平常總是靜悄悄的別墅裏來往著許多收拾包裹的工人。基柱坐在書桌旁整理名片,承俊正要整理裝飾櫃上的相框。

“別動,我自己收拾。”

基柱走過去拿起相架,凝視著和秀赫一起身穿冰球服拍攝的照片。相框沒有玻璃,這是某個人造成的。

基柱撫摩著相框,回到書桌旁,把相框放進箱子?他打開第一個抽屜,拿出名片和文件,也放人箱子。打開第二個抽屜,裏麵堆得滿滿的,都是太英留下的便條。再次看見這些紙片,基柱無法坐視不理。一亙在猶豫的基柱,拿起車鑰匙走出了家門。承俊在後麵大聲告訴他飛機起飛的時間快到了,他隻說了句機場見,就匆匆離開了。沒有時間了,必須見到她。

穿過擁擠的街道,到達太英的公寓,基柱用力按門鈴。按了好幾下,裏麵沒有反應,等了半天還是無濟於事。基柱無精打采地轉身離開,沒有時間再識疑了.

廣播響起,出發時問到了。太英心裏充滿期待,不停地眨著眼睛。她小心翼翼地打開裝有照片和錄音帶的箱子,拿出錄音機。

“現在我就要飛到思念的人的身邊了。無論何時何地永遠關心我的人,請你再等一等,我把巴黎的空氣也盛在這裏。”

說完,太英從錄音機裏取出錄音帶,放進箱子裏,嘴角露出淺淺的微笑。再過一會兒,就真的回到韓國了,想到這裏,她就忍不住怦怦心跳。

剛剛到達仁川機場,她的忐忑不安就變成了慌張。結束了出入審查,太英夾在人群裏走出大門。這時候,她被一種奇妙的感覺包圍著,不停地向四周張望。到處都是拖著旅行箱的人,看到他們,太英突然感覺自己好像少了點兒什麼……

“哦!我的東西!”

太英慌慌張張地跑到谘詢台,劈頭蓋臉地向谘詢員打聽:

“我剛才走神了,忘了拿我的東西,再過去看的時候已經不見了,跑到哪裏去了呢……”

“你是在找這個嗎?”

驚訝的太英連忙循聲看去,情不自禁地張大了嘴巴。這個男人怎麼會在這裏?

“我是箱子在傳送帶上旋轉時看到姓名標簽才知道的。”